王强脸上的得意还没维持三秒，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刚才那位带队的中年警官去而复返，脸色铁青，身后跟着一群荷枪实弹、表情肃杀的警察。

“王强！石川！”警官的声音响起：“现正式以涉嫌谋杀戴天德的罪名逮捕你们！”

“什么？！”王强脸上的笑容瞬间碎裂，眼睛瞪得溜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长官？你搞错了吧？！戴天德是左航杀的！是我们发现的！我们这是立功啊！”

警官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嚷，一挥手，厉声道：“证据确凿！带走！”

两名警察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反剪住王强的手臂，手铐“咔哒”一声落在了他的双手上。

“等等！长官！误会！天大的误会！我认识你们张副局长，他……”王强挣扎着，试图抬出他的“关系”。

警官冷笑一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张副局长？他涉嫌严重违纪，刚刚已被内部调查，停职接受审查了！你指望他？”

王强这才恍然惊觉，自己那点小聪明和所谓的“关系”，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甚至可能早被利用，成了反噬自身的陷阱。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韩北，嘟囔着：“老板，你说对了，左航的报复还真快。”

一旁的石川却没有挣扎，只是愧疚地看了一眼韩北，沉默地任由警察给他戴上手铐。

紧接着，警官冰冷的目光转向韩北。

“韩北，你作为主使及同案嫌疑人，同样涉嫌谋杀戴天德，现正式逮捕你！”

王强和石川当场被捕，王强试图搬出的“关系”也已倒台。当韩北也被点名时，他瞬间明白，这不是左航的报复。

也不是左航的风格。左航若要报复，他会亲自来，会看着他的猎物在他面前，被凌迟。而不是通过这种看似官方的程序。

是谁？

是韩家那些人？还是戴天德背后更深的势力？

石川看到警察也要给韩北戴手铐，瞬间急了，猛地挣开压制他的警察，护在韩北身前，对着那警官说着什么。

因为石川背对着韩北，韩北无法看到他说了什么，但能从石川青筋暴跳的脖子和愤怒的表情判，甚至试图推开靠近韩北的警察。

一名警察立刻想要用警棍抵住石川，却被石川轻松制服。

韩北伸手，按住了石川的肩膀。

石川愕然回头。

韩北对他摇了摇头，眼神冰冷而清醒，示意他不要反抗。在这种地方，对抗执法只会让情况更糟。

眼下，他需要弄清楚对手是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不适和阵阵晕眩，主动伸出了双手。

王强还在不甘地狡辩着什么，被警察粗暴地推搡着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