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伯逸,你部新挫,需要休整,而且你对巴达维亚水域不熟。”沈沧澜否决得干脆利落,随即看向戚继光,“元敬,此战关键,在于一个‘快’字!要在荷兰主力回援之前,敲掉他们的老巢!你亲自带队,如何?”
戚继光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任何推辞,肃然拱手:“继光义不容辞!需精锐战船八艘,快船十艘,陆战精锐八百,五日之内,必可准备完毕,扬帆南下!”
“好!”沈沧澜重重一拍桌面,“就给你八艘主力,十艘快船!我再从郑经部和月港守军中抽调最善战的八百勇士给你!记住,此战不为占领,只为摧毁!焚其舰船,毁其港口设施,若有良机,可尝试攻破其城堡水门或薄弱处,给予最大杀伤!务必让科恩回来后,看到一个烂摊子!”
“末将明白!”戚继光沉声应道,随即提出关键问题,“督师,那北上的荷兰主力舰队……”
沈沧澜成竹在胸:“我来应付。我会亲率剩余水师主力,依托岛屿链且战且退,利用我们对水文的了如指掌,层层阻截,拖延他们回援的速度!同时,放出信鸽,命令陈平小队,不惜一切代价,在南洋散布‘明军主力即将与荷兰舰队在北方决战’的假消息,进一步迷惑科恩,让他以为我们主力尽在北线,无力南顾!”
徐汝诚抚掌赞叹:“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督师此计,环环相扣,科恩此刻定然以为胜券在握,绝不会料到我们敢分兵直扑他的老巢!”
郑经虽然未能担任主攻,但也知大局为重,激动道:“督师,戚将军,末将愿随戚将军南下!巴达维亚水情复杂,末将部下多有熟悉南洋水性的弟兄,或可助一臂之力!”
戚继光看向沈沧澜,见其点头,便对郑经道:“好!伯逸,你挑选两百熟悉南洋水性的精锐,随我同行,归你指挥,负责引导船队、侦查水道,并作为登陆尖兵!”
“得令!”郑经大声应诺。
沈沧澜最后环视众人,声音沉毅:“诸位,此一战,关乎南洋未来数十年的气运!若能成功,荷兰东印度公司势力将遭到重创,我大明海疆可定,商路可通!望诸位同心协力,扬我国威!”
“扬我国威!”众人齐声应和,声震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