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轻笑着，唇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神秘，他没有直接回答海瑟音，而是抬手轻轻揉了揉海瑟音的头发。

他的笑声低沉而柔和，像是从胸腔中轻轻溢出，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

“有些变化，是不知不觉发生的，你就当我给你的一个小惊喜吧。”

说完，他又冲海瑟音眨了眨眼，笑容愈发灿烂。

海瑟音眉梢微挑，追问的语气软了些，眼底的怀疑渐渐被关心覆盖：

“可我不觉得你会有这么多的变化吧？”

她往前凑了凑，指尖轻轻碰了碰玄霄的袖口，像在确认这份“不一样”是不是错觉。

玄霄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喉间轻滚了滚，目光掠过她发梢时，悄悄顿了半秒才移开，声音放得更柔：

“只是以前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抬手时，指节无意识地蜷了蜷，像是在攥着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对于你们，我才会有一些不同于往日的情绪。”

话落，他轻轻晃了晃牵着两人的手。

玄霄眼角先瞥见远处攒动的人群，听见欢呼声裹着乐声飘来，他立刻轻轻摇了摇分别牵着两人的手，语气带着点轻快的急切：

“看那边，宴会该开始了。”

话里没提方才被追问的事，只借着热闹的由头，自然地将话题引向了别处，连眼神都刻意落在人群方向，没再与海瑟音对视。

刻律德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指尖悄悄松了松。

她早察觉玄霄方才的回避，却没点破；海瑟音则眨了眨眼，虽没再追问，嘴角却勾起抹了然的笑，轻轻捏了捏玄霄的手，跟着往人群方向走。

玄霄松开了手，两人也没说什么。海瑟音则在乐声中开心地晃了晃裙摆，伸手一把揽过刻律德菈的肩膀，拉着她就往人群里走，还回头冲玄霄道：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她的笑声清脆响亮，在热闹的宴会中也格外突出，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完全没了刚才追问时的锐利。

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欢乐氛围中，脚步轻快地带着刻律德菈穿梭在人群中，裙摆飞扬，仿佛整个宴会都是属于她的舞台。

玄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得有几分远，海瑟音正扬着笑揽着刻律德菈的肩，连背影都透着酣畅的鲜活，他脸上的笑意半分藏不住，眼尾都跟着软了些。

但不过几息，那笑意便像被风拂过的烛火般淡去，他缓缓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那里还留着方才牵手的温度。

这样的日子，他能拥有多久？

风声卷着远处的乐声掠过耳畔，他望着两人融入人群的身影。

没人知道，他不敢说，怕扰了眼前的欢宴，更怕这好不容易攥住的温暖，会像失去的王朝般，终究成一场易碎的幻梦。

他抬手按了按心口，那里藏着没说出口的承诺，也藏着不愿让她们窥见的隐忧，脚步却没停，朝着人群中那两道熟悉的身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