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在外面“战略性回避”了一天一夜后,深刻反思这种鸵鸟行为。
虽然逃避可耻,但它是真的爽啊!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
于是,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及在家门口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左右横跳”和“深呼吸大法”后,他终于鼓起勇气,一点点挪到家门口,仿佛那扇门后面不是客厅,而是审判庭。
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壮士断腕般拧开了门锁。
咦?没人?!
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意还没来得及涌上心头,就听到身后电梯“叮”的一声脆响——门开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秦渊甚至还没回头,他就百分之百笃定,电梯里出来的,绝对是刘晓琴。
果然!脚步声越来越近。
“哟,我还以为您打算在外面另起炉灶,要躲个三五天呢!”刘晓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调平平,甚至没拿正眼瞧他,拎着一袋刚买的菜,像个没事人一样,径直从他身边侧身挤了过去。等换好了鞋走到客厅才发现他还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不动弹,她没好气地甩过来一句:“还杵在那儿干嘛?等着我给你铺红地毯啊?进来!”
他踌躇不前,脚像灌了铅一样,内心戏丰富得能拍一部八十集连续剧。
“她都不在意,我又怕什么?死就死吧!可话又说回来,好死不如...”
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决心,猛地向前迈了一步!
鞋底踏入门内瓷砖。
“咦?也没那么难嘛!”
秦渊觉得自己仿佛跨过的不是门槛,而是心里那道名为“尴尬”的天堑。
果然,有些坎儿,只要硬着头皮迈过去,就会发现...嗯,脸皮厚度+1,适应性+1。
这道理,就跟某些人的道德底线似的,为什么那么灵活?
因为那些人本身就处于“道德地下室”啊!
底线高不高,完全取决于他今天想不想装个人。
显然,秦渊觉得自己的脸皮今天可以暂时存放在地下室一会儿。
“小姨!您上班一天辛苦了!快歇着!这种粗活让我来!”
秦渊瞬间切换狗腿模式,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一个箭步上前,无比自然地从刘晓琴手里夺过了那条印着小猫爪印的可爱风围裙。
刘晓琴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上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随即故意揉了揉后腰,从善如流地叹道:“唉,说得也是,坐了一天,还真是腰酸背痛的。”
秦渊立刻心领神会,无比殷勤地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到沙发边:“来来来,您老人家先休息休息,看看电视!等小的我做好菜,再给您好好捏捏肩,捶捶背,保证服务到位!”
“去你的!”刘晓琴笑骂着,一把拍掉他的手,“老娘年轻着呢,说什么老人家。哼——”
“是是是,您永远十八岁,貌美如花!”秦渊点头哈腰,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