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那样倒好了。”顾年听后却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坏消息：“他自己跳出来，还省了我到处找他的功夫。”

老黄没忍住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小子学了几天本事就飘了是吧？”他没好气道：“你也不想想能用出那种失传邪术的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而且，”老黄接着道：“一但你是鬼的身份被曝光，玄门内有大把的人等着来收你。到时候你拿他们怎么办，全都杀了？”

顾年闻言不禁哼了一声：“这些人难道都是非不分的么？”他不过是来为自己报仇的罢了，天经地义的事儿，偏这些人要来插上一脚。

老黄叹道：“人鬼殊途啊。”

“说明白点。”顾年表示他需要翻译一下。

“……说白了就是‘生者的权益大于一切’死者全是非我族类。”杀人者自会交给人间法律裁定，不能让鬼魂自己动手，这会乱了阴阳两界的规矩。

顾年冷笑：“都是一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

老黄扣了扣脑门讪笑，他活着的时候也是这群‘老顽固’里的一个，他太懂他们的心思了。

“你还是要注意别暴露了自己，别不把这当回事儿。”老黄再次告诫他：“还有，以后遇到事儿的时候你记得保持冷静，别一个冲动就毁了自己。”

顾年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放心，我会的。”

“那我可不太信。”老黄嘀嘀咕咕，显然是想起上次顾年当着他的面差点失控的事了。

顾年翻了个白眼：“不信拉倒，我要走了。”

老黄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咦’了一声，这才发现顾年的速度比起以前快了很多，显然修行已经初见成果了。

“这么快？”老黄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顾年在学校是个学渣，学这些东西的速度竟然不慢，估计在中秋月圆夜得到的好处也不小。

老黄啧啧感慨，原本该魂飞魄散的顾年竟然躲过彻底消亡的大劫，又在鬼道一途进展迅速，真是有点运道在身的……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