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觉得,自己最近有点流年不利。
造何雨柱的谣,被当面威胁要掰牙塞屁眼;嫉妒人家的收音机,只能干看着眼红;就连在厂里放电影,都因为心神不宁差点出了岔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跟何雨柱那孙子脱不了干系!
他心里这口邪气憋得快要爆炸,看什么都不顺眼。这天下午,他提着两瓶不知道从哪个公社忽悠来的散装白酒,蔫头耷脑地往回走,刚到四合院门口,就听见里面收音机的声音震天响,放的还是那首他最烦的《大海航行靠舵手》。
“妈的!没完了是吧!”许大茂低声骂了一句,阴沉着脸往里走。
冤家路窄。何雨柱正好拎着个空酱油瓶子从屋里出来,打算去胡同口副食店打酱油,两人在院门口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何雨柱一看许大茂那副衰样,再瞅瞅他手里那两瓶浑浊的、标签都没有的破酒,乐了:“哟,许大茂,这是又从哪个犄角旮旯坑蒙拐骗弄来的‘好酒’?准备回家借酒浇愁呢?愁什么啊?愁你那电影放不好,还是愁你那张破嘴没人信?”
这话句句往许大茂肺管子上戳。
许大茂本来心里就憋着火,被何雨柱这么一激,再加上酒精(他刚才在外面已经自己灌了二两壮胆)上头,那股混不吝的劲儿也上来了。
“傻柱!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许大茂把酒瓶子往地上一墩,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道,“有个破收音机看把你嘚瑟的!天天跟嚎丧似的!你吓唬谁呢?真当院里人都怕你了?我告诉你,老子就不怕你!”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不怕我?那你哆嗦什么?还有,把你那脏手指头给老子拿开,碍眼。”
“我就指你了怎么着!”许大茂非但没收回手,反而又往前凑了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何雨柱脸上了,“你个臭厨子!烂德行!活该一辈子打光棍!以前跟个哈巴狗似的围着秦淮茹转,现在人家成寡妇了,你倒装起清高来了?我呸!假正经!指不定心里怎么惦记呢!”
他又把之前的谣言翻了出来,试图激怒何雨柱。
可惜,何雨柱根本不吃这套。
他脸色一沉,不是因为谣言,而是因为许大茂这孙子嘴太臭,手指头都快杵他鼻孔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