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明争暗斗、嫉妒眼红，像一出永不落幕的闹剧，但总有人是游离于这闹剧之外的。比如后院的娄晓娥。

娄晓娥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丈夫许大茂成了厂里的反面典型，虽然没有彻底的开除出厂，但是还戴着“留厂察看”的紧箍咒，在车间里抬不起头，回到家更是阴郁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娄家的贴补虽然能让他们不至于饿肚子，但也仅止于此了。昔日的风光和闲适早已不在，只剩下压抑和看不到头的灰暗。

娄晓娥的心地，终究还是善良的。她看不惯院里那些勾心斗角，更同情贾家那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虽然自家处境艰难，她偶尔还是会偷偷塞给跑来找她玩（实则是想讨点吃的）的小当和槐花几块饼干或水果糖。

对于中院那个搅动风云、让全院又怕又恨的何雨柱，娄晓娥的心情很复杂。她怕他，因为他打许大茂时那股狠劲让人心惊；但也隐隐有点佩服他，觉得他活得很“真”，不像院里其他人那么虚伪。尤其是他怒斥秦淮茹利用孩子、痛骂易中海伪善的那些话，虽然粗俗，却让她觉得莫名痛快。

这天下午，娄晓娥去合作社买点针头线脑，回来时正好看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在前院跟一个人低声说话。那人看着眼生，不像院里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两人交头接耳，许大茂还时不时紧张地往后院和中院瞟，脸上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阴狠。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许大茂现在这处境，还能跟什么好人打交道？肯定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而且看他那眼神瞟的方向，八成又是冲着傻柱去的！

她了解许大茂，这人睚眦必报，被傻柱接二连三收拾得这么惨，绝不会甘心。现在稍微缓过点劲，肯定憋着坏呢！

一股担忧莫名地涌上娄晓娥的心头。她倒不是多关心傻柱，而是觉得，许大茂如果再去找傻柱的麻烦，绝对是自取其辱，下场只会更惨！到时候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傻柱。不是为了傻柱，是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也为了那点微末的、不忍心看人往死里作的善念。

傍晚，估摸着何雨柱该下班了，娄晓娥特意留意着中院的动静。看到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回来，停好车，她深吸一口气，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柱…柱子哥…”娄晓娥声音有点发颤，还是有点怕。

何雨柱正准备开门，闻声回头，看到是娄晓娥，有点意外。他对娄晓娥印象不坏，觉得这女人还算明白，没跟她那个烂人丈夫同流合污。

“哟，许大茂家的？有事？”何雨柱语气还算平和。

娄晓娥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柱子哥，你…你最近小心点许大茂…我下午看见他跟一个生人鬼鬼祟祟地说话，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肯定是冲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