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被踹进垃圾堆,彻底腌入了味儿,估计能老实好长一段时间。何雨柱神清气爽,觉得连食堂的炒白菜都带着胜利的甘甜。
这天下班,他照例晃悠回四合院。刚进前院,就看见阎埠贵正拿着个鸡毛掸子,装模作样地掸着他那辆破自行车上的灰,小眼睛却滴溜溜地往中院瞟,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看到何雨柱回来,阎埠贵立刻低下头,假装掸得更起劲,但那嘴角抑制不住往上翘的弧度,还是暴露了他那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卦之心。
何雨柱心里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径直往中院走。
果然,一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端着她那个锃光瓦亮、代表着长期饭票的铝制饭盒,正站在她自家门口,眼神复杂地望着通往何雨柱家的小路。
那饭盒,空了有些日子了,估计都能照出人影了。
看到何雨柱出现,秦淮茹眼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躲,但脚步踌躇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脸上努力堆起那种熟悉的、带着点哀愁和祈求的笑容,迎了上来。
“柱子…下班了?”她声音轻轻的,带着刻意的小心翼翼。
何雨柱脚步没停,“嗯”了一声,继续往自家门口走。
秦淮茹赶紧跟上两步,举了举手里的空饭盒,语气更加柔婉,甚至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哭腔:“柱子…你看…家里实在是…一点油星都没了…棒梗他们正在长身体…晚上就喝点稀粥…我这当妈的心里…”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饭盒空了,该续上了。
要是以前,根本不用她开口,傻柱早就把食堂最好的剩菜甚至特意留出来的好肉给她装满了。
何雨柱在自家门口停下,掏出钥匙,没回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没了就去买。粮店没关门。”
秦淮茹噎了一下,笑容有点维持不住:“我…我哪有钱啊…工资还没发…家里…”
“没钱找你男人要去。”何雨柱打断她,咔嚓一声打开门锁,“找我干嘛?我是你男人?”
这话说得极其刺耳,秦淮茹脸瞬间白了,眼圈也跟着红了,不是装的,是真被这话刺伤了,也急的:“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就是想…”
“你想什么我知道。”何雨柱转过身,靠在门框上,目光冷冽地看着她,和她手里那个空饭盒,“你不就是想着,这长期饭票不能断了吗?以前装装可怜、掉掉眼泪就好使,现在这招不灵了,心里没底了,着急了,是吧?”
秦淮茹被他赤裸裸的话剥开了所有伪装,嘴唇哆嗦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没有…我就是…孩子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