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食堂没啥大事，何雨柱安排好人手准备晚饭的食材，自己叼着根牙签，晃悠着提前下了会儿班。主要是想躲清静，顺便熟悉熟悉这四九城七十年代的风土人情——虽然主要是灰土和墙上刷的大字报。

刚推着那破自行车走出轧钢厂大门，还没拐上大路，就听见旁边胡同里传来一阵公鸭嗓子般的笑声，夹杂着吹牛逼的声音。

“哥几个放心！下回下乡放电影，好东西少不了你们的！咱哥们儿在乡下，那就是这个！”一个声音得意洋洋地说着，还伴随着大拇指翘起的手势。

何雨柱脚步一顿，这声音…烧成灰他都认得！许大茂！

他悄没声地往胡同口挪了挪，探头一瞧。

果然是许大茂那孙子！穿着件蓝色的确良衬衫，头梳得油光水滑，正跟几个同样溜奸耍滑的青工在那唾沫横飞地吹嘘他下乡怎么吃拿卡要、怎么跟村里小寡妇逗闷子呢。

那几个青工听得一脸羡慕，不住地奉承。

“还得是茂哥！”

“茂哥有路子啊！”

“下次带上兄弟呗？”

许大茂更加得意，下巴抬得老高：“好说好说！跟着我许大茂，亏待不了你们！”

何雨柱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再结合早上融合的记忆里这孙子给原主使过的那些绊子、告过的黑状、撬过的墙角（虽然原主也没啥墙角可撬），尤其是这孙子后来干的那些缺德带冒烟的事儿…

一股邪火蹭地就窜上了天灵盖！

***！正愁一肚子“疯批”能量没地方发泄呢！这出气筒自己送上门了！

他左右看了看，没啥领导路过。挺好。

于是，何雨柱把自行车往墙根一靠，牙签一吐，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大摇大摆地就走进了胡同。

“哟！这不许大茂吗？几天没见，这么拉…额…这么能吹了？”他声音不大，但充满嘲讽，瞬间打断了许大茂的侃侃而谈。

许大茂正吹到兴头上，被人打断，很不爽地扭过头。一看是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惯常的鄙夷和挑衅：“我当是谁呢？傻柱啊？怎么着，厨房油烟没闻够，跑这儿来闻你爷爷我的仙气儿了？”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也跟着哄笑起来，显然没把傻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