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眉峰一挑——林墨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想用宗门规矩做掩护,又想趁机除掉自己。他放下茶杯,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经过三日休养,经脉虽未完全痊愈,却已能调动少量灵力,清灵枪的焚天纹在储物袋中微微发烫,似在呼应他的战意。
“十日时间,足够我们做些准备。”萧逸尘语气坚定,“我会立刻禀报大长老,让他加强宗门戒备;另外,我想请陆师兄和林沧澜师兄帮忙,若林墨真敢动手,我们便将计就计,揭穿他与蚀骨门勾结的证据。”
苏清漪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又很快黯淡下去:“没用的。林墨心思缜密,绝不会带着勾结邪修的证据上门,他只会以‘未婚夫’的身份作掩护,哪怕动手,也会做得滴水不漏,让宗门抓不到把柄。”她顿了顿,忽然抬头看向萧逸尘,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其实有个办法,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什么办法?”萧逸尘追问。
“下月十五是苏家的祭祖大典,父亲定会让我回去。”苏清漪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祭祖时会打开苏家宗祠的密库,里面藏着林家与蚀骨门勾结的账本——那是我母亲当年偷偷记下的,她临终前把账本藏在密库,说若有一日苏家遇祸,便拿它作为退路。只要能拿到账本,不仅能揭穿林墨的阴谋,还能逼我父亲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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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尘心中一动,却又立刻皱起眉:“祭祖大典必然戒备森严,林墨定会派人盯着你,你怎么拿到账本?”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苏清漪的目光紧紧锁住他,带着孤注一掷的恳切,“你扮成我的随从一同下山,祭祖当日,我引开众人注意,你趁机潜入密库取账本。你的破军圣体不易被普通禁制察觉,又有朱雀真火能破解密库的阴邪阵法,只有你能做到。”
这个计划凶险万分——不仅要混入戒备森严的苏家,还要在林墨的眼皮底下潜入密库,稍有不慎便会身陷囹圄。可萧逸尘看着苏清漪眼底的期盼,想起她数次出手相助的恩情,想起山下十万凡人的性命,终究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苏清漪猛地攥紧了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竟泛起一层水光。她强忍着情绪,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星纹的玉佩——比之前那枚更小,纹路却更清晰,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这是苏家随从的身份玉佩,你贴身戴着,能避开苏家外围的禁制。”她将玉佩递给他,又补充道,“下山前我会想办法让你暂时隐匿修为,扮成炼体期弟子,不易引人怀疑。”
萧逸尘接过玉佩,指尖触到温润的玉料,忽然想起苏清漪那日在丹房外斩杀黑衣人的模样——看似清冷疏离,实则比谁都坚韧。他忽然开口:“师姐,你有没有想过,若拿到账本后,你父亲仍不肯回头怎么办?”
苏清漪沉默了片刻,目光望向窗外的竹林,声音带着几分茫然,却又透着坚定:“我不知道。但我必须试试——为了母亲的遗愿,为了苏家那些无辜的族人,也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助纣为虐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