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抚顺警察局的青灰色围墙在月光下泛着冷意,墙顶的铁丝网挂着残旧的铁牌,上面“抚顺警察局”的字样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门口岗亭的煤油灯摇摇晃晃,两个鬼子兵抱着三八式步枪,缩着脖子在门前来回踱步,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雾珠。
时川伏在围墙外的灌木丛后,指尖扣着腰间的手术刀,目光像猎鹰般锁定岗亭里的动静。他转头对身边的周磊比了个“绕后”的手势,周磊立刻猫着腰钻进旁边的小巷,身影很快融入黑暗;周顺则摸出随身携带的铁钩,轻轻勾住围墙的砖缝,慢慢向上攀爬。
“咔嗒——”岗亭的门被推开,左边的鬼子兵揉着鼻子走出来,刚要解开裤带,后颈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周磊的胳膊像铁箍般勒住他的脖子,手腕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鬼子的颈椎当场断裂,软塌塌地倒在雪地上。右边的鬼子兵听到响动,刚要转身,时川的手术刀已经划破了他的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喷在时川脸上,他却连眼都没眨,顺手接住鬼子掉落的步枪,塞进周顺手里。
“走!”时川低喝一声,率先翻过围墙。院子里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几棵老槐树的枝桠上挂着尚未融化的积雪,偶尔有几片落下来,砸在地面的青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主楼的窗户大多黑着,只有二楼东侧的房间还亮着灯,透过窗帘能看见晃动的人影——那是鬼子的宿舍。
时川带着队员贴着墙根走到主楼门口,轻轻推了推大门,没锁。他做了个“分散”的手势,六人立刻分成三组:时川和周磊负责二楼,周顺带两人去地下室救义士,剩下两人守在门口放哨。
二楼的走廊里飘着一股劣质烧酒的味道,时川贴着墙根走到第一个宿舍门口,透过门缝看见四个鬼子正围坐在炕上打牌,桌上的酒壶倒在一边,洒了一地的酒。他转头对周磊点头,周磊立刻抬脚踹门,门“吱呀”一声被踹开,四个鬼子吓得跳起来,刚要去摸枪,时川的手术刀已经飞了出去,正中左边鬼子的眉心;周磊扑上去,匕首扎进右边鬼子的胸口;剩下两个鬼子刚要喊,时川已经冲过去,左手捂住一个的嘴,右手的手术刀划开他的喉咙,另一个则被周磊用枪托砸中脑袋,倒在炕上。
“三楼还有鬼子有没睡的鬼子!”周磊说。
时川皱了皱眉,他也感受到楼上的声音,随即,带着周磊和周顺慢慢向三楼摸去。三楼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鬼子的笑声,时川轻轻推开门,只见两个穿西装的鬼子顾问正坐在沙发上喝酒,桌上摆着几份文件和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
“谁?!”左边的顾问抬头,刚要去拿枪,时川已经扑过去,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的手术刀顺着他的脖子划上去,切断了他的桡动脉。顾问惨叫一声,血顺着脖子流出来,时川却没停,手术刀继续向上,划破了他的颈动脉,顾问当场毙命。右边的顾问反应更快,抓起桌上的手枪就要开枪,周磊从后面扑过来,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沙发上,时川趁机用手术刀刺进他的心脏,结束了他的性命。
“警察在后勤楼!”周顺的声音传过来,时川带着两人立刻下楼,往后勤楼快速摸去。后勤楼的灯还亮着,五个警察正围坐在桌前打牌,看到时川他们冲进来,吓得立刻举起手:“别杀我们!我们是被迫的!”
时川盯着他们的眼睛,沉声问:“你们是中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