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你……”林星杳欲言又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说出了这种话。

希望渺茫是事实，但江入舟没有避讳地说出心里话，还是让她十分意外。

“我怎么了，自厌自弃还半点不避讳？”江入舟态度洒脱，还有闲心跟人扯皮，“你师尊心里清楚，只是我们平日里不会聊这些而已。”

楼引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闭嘴，知道我不爱听就少说。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谁准你看淡生死，万事都不在意的？”

夫妻多年，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很深。

楼引雨知道江入舟顺着自己的意悉心看顾灵植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不是真的有多强的求生信念。

江入舟也知晓楼引雨固执地不想放手是出于不舍眷恋，所以自然会顺着她的意，多活一天是一天。

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这也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洞府之内一时有点安静，林星杳求助似的看向怀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转移话题缓和下气氛。

“师公如今有话直言，是觉得真的看到了希望，愿意好好等着杳杳帮您求丹了？”怀浥倒是语气从容，声音里甚至带了点笑意，“不过惹自家夫人生气的话还是得少说，师尊一气之下把您关在房门外怎么办？”

他在长辈面前素来恭敬有礼，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打趣调侃的话，让身旁几人都怔愣了片刻。

江入舟回过神来拿起桌上的玉简丢他，“好你个皮小子，好的不学专学些不正经的，星杳还真是找了个好道侣！”

林星杳不甚服气地回嘴，“怎么就是跟我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说是您带坏我的，他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江入舟假意捋了下袖子作势要打她，“皮丫头还不承认？你那套市井作风明明是凡人界自学成才的，今日还怪到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