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底的水晶棺椁发出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心跳复苏。艾登隔着逐渐合拢的水幕,与棺中师父的银莲花双眸对视——那两朵旋转的花瓣深处,倒映着他自己惊骇的面容。
艾登!河床要封闭了!露西的呼喊从耳机传来,伴随着机械义肢的紧急液压声,辐射值正在几何级增长!
但艾登被钉在原地。师父的嘴唇在水晶棺中微动,通过河水的震颤传来断断续续的音节:...詹姆...斯...钥匙...
怀表突然从棺椁凹槽弹回他手中,表盖变得灼热。原本刻着For James的位置浮现出新的纹路——维多利亚时期的地下管网图,中心点标着白教堂地下87米。
就在这时,整个伦敦的钟声同时响起。不是报时,而是奏响诡异的八音阶旋律,每个音符都让河水泛起奇特的干涉波纹。大本钟的指针逆时针飞转,最终停在1847年12月7日的位置。
露西,你听到了吗?
不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形,我的义肢...在自己行动!
通过耳机,艾登听到键盘被强制敲击的声响。露西急促地喘息:它在输入维多利亚时期的密码...当第八个钟声响起,银莲花将吞噬月亮...这是什么意思?
河水彻底合拢前,艾登看到棺中的师父抬起右手,做出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手势——那是小时候每次他做噩梦时,师父安抚他的特定动作。
不是警告,艾登突然明白,是倒计时。
他冲出河岸时,街道上弥漫着诡异的银雾。所有在王莲事件中康复的市民都如同梦游般走向泰晤士河,他们的眼睛泛着同样的银莲花光芒。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开始用同步的声音哼唱那首八音阶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