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火器之威,镇压叛乱

校场西北角的墙缝里,那团油纸还嵌在砖石之间,未被清理。陈墨站在三步之外,指尖轻敲腰牌边缘,目光落在墙外树影扫过的地面。方才那两短一长的刀鞘叩地声,已由柳如烟记入账册,与此前周铁山被捕时的暗号比对,分毫不差。信号仍在传递,网络未断。

他转身走向东侧工坊,脚步未停。

密室烛火稳定,映照墙上悬挂的《坤舆万国全图》一角。慕容雪、楚红袖、柳如烟已候在案前。陈墨将一枚铜钉按在“李氏庄园”字样旁,却不钉入,只道:“排查无用。他们用亲属牵制,用银钱铺路,今日抓一个,明日生三个。冷兵器对叛乱,反应太慢。”

“你打算如何?”慕容雪问。

“用更快的东西。”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火铳,置于案上。枪管乌黑,药室加厚,尾部设有简易扳机结构。楚红袖伸手轻抚枪身,指腹划过准星凹槽:“三十六支都改好了?”

“昨夜最后一支试射,百步穿靶,无炸膛。”陈墨点头,“药量已定,颗粒火药按三等分装,每包定量压实,避免误装。”

柳如烟翻看手中册子:“护庄队一百二十七人,除伤病轮值,可抽调四十人专训火铳。但……他们怕这东西。”

“怕就对了。”陈墨拿起火铳,拆开药室,“怕才不会乱碰。我要的不是人人会用,而是六人成组,专岗专责。火铳手不持刀,不巡夜,只守关键节点——粮仓、账房、水闸。”

慕容雪皱眉:“若有人临阵怯战?”

“怯战者,当场除名,俸银扣除,腰牌收回。”陈墨合上药室,“月俸加五两,授‘火铳手’腰牌。但凡考核不过,或私自拆解,一律禁入工坊三年。我要他们敬畏这东西,而不是迷信它。”

楚红袖点头:“机关阵可配合火铳布置。我在西仓高台预埋六座射击位,下方设滑轨,射击后可迅速退入掩体。火铳装填慢,必须有掩护。”

“准。”陈墨道,“即刻调人入训。地点定在窑后废场,封闭出入,非持令不得靠近。”

次日辰时,废场中央立起三排土靶,间距分别为五十步、八十步、一百二十步。三十名护庄队员列队而立,多数目光落在火铳上,神色迟疑。一名老卒低声嘀咕:“这铁管子能比弓箭快?射一发得装半刻钟,敌人早冲到脸上了。”

陈墨未回应,只命人取来三支火铳,装药、压杆、插引信,动作流畅。他立于最前,举铳对准百步外土靶,扣动扳机。

轰——

火光喷出,铅弹破空,土靶正中炸开一团尘烟。队列中有人后退半步。

第二铳,八十步,靶心贯穿。

第三铳,五十步,连发两弹,间隔不足十息。

硝烟弥漫中,陈墨将火铳交予身旁队员:“药包定量,引信剪齐,装填顺序不得错。谁若倒药不慎,引发炸膛,死伤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