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下巴,狠劲里掺着点看热闹的意思:“给我狠狠掌嘴!往实在了抽!别手下留情!打到她满嘴淌血、牙掉两颗说不出话就行——她不是爱瞎嚷嚷、敢戳本宫痛处吗?今儿个就让她知道,舌头太长、脑子太蠢,是要挨揍的!”
“是!”剪秋本来就护主,见祺贵人敢往娘娘心窝子里戳,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攥着硬木板的手都捏得发白。她大步冲上前,一把薅住祺贵人的发髻,硬生生把她脑袋扯得仰起来,手腕一使劲,照着那脸“啪”地就是一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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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嘴贱!敢骂娘娘是庶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剪秋一边骂,一边扬起木板又抽了下去,“啪!”
这木板实打实抽在脸上,脆响在殿里炸开,祺贵人没防备,被打得踉跄着撞在身后的柱子上,额头“咚”地一声磕出个红印。左脸瞬间就肿了,一道紫黑的印子立马显出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你敢打我!贱人!”祺贵人又惊又气,嘴里已经尝到血腥味,刚要撒泼骂人,剪秋的第三木板已经呼了过来,比前两下还重!“啪!”
“打你怎么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娘娘赏你红玉珠链,待你不薄,你倒好,反过来咬主子!”剪秋越打越气,木板一下接一下往她脸上、下巴上招呼,风声呼呼的,“你母家帮衬又怎样?没有娘娘,你算个屁!还敢提纯元皇后?也配你这腌臜东西嚼舌根!”
祺贵人的发髻被扯散了,珠翠掉了一地,头发乱糟糟糊在脸上。原本挺好看的一张脸,这会儿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嘴唇翻着,血顺着下巴往下淌,把衣襟都染透了。她想躲,可头发被剪秋死死攥着,动都动不了,只能杀猪似的嚎叫,到后来嗓子都喊哑了,只剩“嗬嗬”的喘气声。
“还敢瞪?我让你瞪!”剪秋瞥见她眼底的怨毒,下手更狠了,一木板正抽在下巴上,“咔嚓”一声脆响,一颗后槽牙混着血沫子被打飞出去,“嗒”地落在景泰脚边。“让你看不起庶出!让你打骂庶妹!今儿个就让你尝尝被收拾的滋味!”
还没等祺贵人缓过劲,剪秋又是一木板抽在另一侧下巴上,第二颗后槽牙也掉了,滚到碎茶盏旁边,上面还沾着点肉末血丝。“娘娘懒得脏手收拾你,我就替娘娘好好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满嘴都是血味,祺贵人疼得浑身直抽抽,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糊得满脸都是。她想抬手捂嘴,被剪秋一把打开,手腕磕在柱子上,疼得她直咧嘴。这会儿的她,脸肿得老高,嘴角裂了个大口子,眼角还渗着血,嘴里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淌,混着碎牙和肉末,眼神又散又毒,活脱脱一个血糊糊的恶鬼,看着都让人头皮发麻。
景泰吓得魂都没了,瘫在地上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捂住嘴,连哭都不敢出声,生怕连累到自己。
“够了!”宜修猛地抬手,剪秋立刻停手,退到一旁,木板上还沾着点点血迹与细碎的牙釉。
宜修死死盯着祺贵人,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祺贵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辱骂中宫!剪秋,传本宫懿旨,将祺贵人打入慎刑司,杖责三十……”
““娘娘息怒!”
不等宜修说完,一直沉默立在旁侧的叶澜依忽然上前一步,屈膝垂眸,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嫔妾斗胆,求娘娘暂缓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