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而言,查明真相从来不是能力问题。他嗓音低沉,
只在于愿不愿意,以及何时去做。
指尖在她颊边流连,带着若有似无的威胁:
你希望我继续查下去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别逃避我,”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也别对我没有耐心,你知道的,我可以帮你。”
黛柒的指尖在他手臂上微微收紧,眼底闪过片刻挣扎,男人的话像幽潭中投入一颗石子,漾开层层涟漪。
他的身份与她的顾忌,本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横亘在彼此之间。
她不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她只信自己能握得住的东西。
可这毕竟是第一个明确表示愿意站在她这边的人,这或许也是个好事。
心念电转间,她忽然向前一步,轻轻靠进他怀中,脸颊贴上他坚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传来温热的体温。
双臂柔柔环住他腰身,像藤蔓依偎乔木,声音软得能沁出水来:“好。”
她仰起脸,长睫轻颤,眼波流转间有细碎的光,
“那说定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帮我。”
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嗯。”
他喉结微动,沉声应道,揽住她腰肢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女人轻声叙述起来,话语里掺着半真半假的涟漪。她说起时危如何逼迫她结婚,后来如何阴差阳错的认为出了意外的时危已离人世,自己成了寡妇,再后来,是她遇见傅闻璟,
她声音低柔,字字恳切,却处处是细碎的裂痕。
怕对方嫌弃自己曾嫁为人妇,不得已才以谎言织就保护自己的茧。她说得越是认真,那些漏洞越是如隐刺般浮现。
而厉执修并不在意,只是静静听着。
他无意揭穿,真相于他而言,远不及此刻与她共处的时光来得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