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落进光点的瞬间,导航星轨稳定延伸。我向前一步,混元盘古甲全面激活,甲面纹路流转,将体内残存的双极能量导入防御循环。裂隙边缘的都市影像轻微抖动,像是信号不良的屏幕。空气变得粘稠,光线折射出不自然的弧度。我伸出手,指尖触及裂隙入口,电磁波动顺着皮肤渗入经络,那不是攻击,是渗透,是试图读取我每一寸记忆的探查。
我没有退。
蚑萤跟了上来,脚步虚浮,却稳稳踩在星轨光点上。星砂蛊的光点绕她旋转,形成一道微弱护盾。她没看我,只盯着那七重太阳,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决断。
裂隙扩大了一寸。
我低头,掌心血痕未愈,但已不再滴落。混沌枝桠悬浮身后,嫩芽脉动如心跳。狐月的声音不会再响起,可她的存在已刻入这根系之中。我闭眼,识海翻涌,双生湮灭后的震荡仍未平息,经脉中残余的善恶之力仍在冲突,像两股逆流在狭窄河道中撕扯。
我以混元盘古甲为屏障,将双极能量导入甲面雷纹。纳米金属与灵藤交织,雷痕自肩胛蔓延至指尖,形成一层电磁隔离层。识海终于安静下来,可混沌枝桠的嫩芽仍在波动,牵动我的神识。
我睁开眼,指尖轻点嫩芽,一滴心头血落下。
血珠渗入绿意,嫩芽骤然明亮。一道残篇自幻灵珠记忆深处浮现——《焚天诀》最后一段经文,残缺不全,只余三行铭文与一段断裂的符图。那是我在西域之战时从雷裔残卷中拓下的碎片,一直封存在幻灵珠内,未曾补全。
现在,它动了。
我以识海为炉,启动混沌推演。推演之力不再如从前那般浩荡,幻灵珠已残,残存的推演力如风中残烛,但我仍能感知它的脉动。我将《焚天诀》残篇输入,同时以狐月分娩的生命波动为引,反向锁定缺失部分。
识海中,符图缓缓重组。火纹与雷线交错,离炎业火的轨迹被重新推演,填补进断裂的经络路线。我看到一条全新的能量通路——雷火逆行,三周天循环,最终凝于掌心,化为一道紫色雷霆。
紫霄神雷。
名字尚未出现,可我知道它终将如此。
我收回手,混沌枝桠隐入身后虚影。蚑萤站在我侧后方,左臂绿芽微光流转,星砂蛊残体在皮下轻微震颤。她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她在等。
我盘膝坐下,混元盘古甲自动调整形态,将雷纹集中于右臂经络。白玉骨骼尚未修复,每动一次都像有细针在骨缝中穿行。我以左手按住右肩,将雷裔真解中的雷纹刻入骨隙。雷纹入骨,剧痛如刀割,可我不能停。
雷纹刻毕,我咬破舌尖,一口心头血喷在右掌。血雾腾起,引动封存在体内的离炎业火残息。那火是我在焚天谷夺来的本源之火,暴烈难控,曾焚尽三十六具傀儡,也险些焚毁我自身。
火息入体,经脉瞬间灼烫,皮肤表面浮现出焦黑裂纹。我以混元盘古甲的灵藤缠绕右臂,缓释火性,同时引导火息沉入骨髓深处,与雷纹交汇。
雷火相冲,体内如炸雷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