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老眼中闪过一抹骇然。
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这么来一下,他的神识,竟被直接剿灭了一小半,神魂都受到了不轻的创伤。
他不敢再用常规手段,沉吟片刻,换了几种更加柔和隐蔽的法门,小心翼翼地再次探查起来。
就在他额头见汗,专心诊断之时,一个轻佻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哦?能让木长老都如此费神的伤势,倒是少见。”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华贵紫袍,手持一柄白玉折扇,面容俊美近乎妖异的青年,缓步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秦慕山,又看了看额头冒汗的木长老,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致地等待着诊断结果。
又过了半晌,木长老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收回了手,脸上满是困惑与棘手。
“嘶……这雷法好生古怪。”他喃喃自语,“既有纯阳雷法的至刚至阳,又带着九幽魔煞的阴寒歹毒。
此人究竟是如何,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揉捏到一起的?”
听到这话,那紫袍青年来了兴趣,啪的一声合上折扇。
“哦?能弄出来一观么?”
木长老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办法。
此雷虽非生灵,却如附骨之蛆,已经将秦长老的源阳气海当成了它的巢穴。
除非有朝一日,耗尽秦长老的本源,否则,只要余留一丝在体内,假以时日,便会重新遍布全身。
想要一次性剥离,更是难如登天。”
听完这番话,连那妖异的紫袍青年,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讶色。
“嘶……这功法之诡异,倒是与我教的《七煞玄法》,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木长老点了点头:“不错。我会先尝试用处理《七煞玄法》反噬的法子试试,但行不行,我也不知道。”
就在此时,一名跟在紫袍青年身后的灰袍老者,面带忧色地上前一步,
低声劝道:“圣子,您刚刚突破,根基未稳。
现在太玄宗出了这么一位手段狠辣的高手,依老夫之见,您还是暂退二线,静观其变的好。”
“怕什么?”被称为“圣子”的青年,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
“只要不是天星境的老怪物出手,太玄宗这一代的源阳境,没人是我的对手。”
“圣子……”那灰袍老者还想再劝。
“好了。”圣子脸上的笑容一收,眼神变得冰冷,“你只是我的护道人,你的话,太多了。”
灰袍老者心中一凛,连忙躬身:“是,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