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上,那成百上千道由鲜血书写的剑刻,竟齐齐绽放出璀璨的血色光芒!
光芒冲天而起,在地窟穹顶汇聚,最终凝成了一道顶天立地的巨大剑影!
剑影嗡鸣,遥遥指向一个方向——南方,青霄宗所在之地!
“好!好一个‘我做什么才重要’!”灰袍老者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抢上一步,将那半卷浸透了师兄心血的竹简残页,用力塞进萧云归的手中,“带着它,回去!不是为了向那些人证明你的清白,而是为了告诉他们——‘归来者’,不是罪人,是敢于执剑问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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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归缓缓拔出插在胸口的归一剑,鲜血顺着剑身流下,又被剑胎儿尽数吸收。
他接过竹简,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与不屈的意志,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他们走出地脉裂谷时,外界的风雪依旧。
但萧云归的心境,已然天翻地覆。
一道若有若无的半透明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与他一同踏雪而行。
识海中,那个一直沉默或以命令口吻说话的未来之身,首次用一种近乎平等的语气开口了:“这一次,我不改你,我随你。”
归一剑的剑柄上,剑胎儿发出一声清越的轻鸣,仿佛在应和。
“剑路已开,归途非逃。”
萧云归抬起头,望向风雪尽头的南方,目光坚定如铁。
北境的风雪在身后远去,南方的青霄遥遥在望。
他知道,那里有他必须斩断的因果,和他必须面对的宿命。
一行人没有片刻停歇,日夜兼程,向南而行。
南行第七日,风雪渐歇。
连日奔波的疲惫笼罩着每一个人,连光蚀犬都显得有些萎靡。
就在萧云归准备找个地方暂作休整时,走在最前方的灰奴儿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他猛地单膝跪地,将耳朵紧紧贴在薄薄的雪层之上,仿佛在聆听大地的脉搏。
数息之后,他抬起头,一张小脸惨白如纸,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