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风声和晃动的草影,什么也没有。
她定了定神,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加上天黑,产生了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把头发梳通。
可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老槐树粗糙的树皮缝隙里,不知何时,竟伸出了一缕细细的、枯黄如草的女子长发!
那缕头发像是有意识般,悄悄地、慢慢地,缠绕上了她垂在树干上的一缕青丝!
月娥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猛地跳开!
她惊恐地看着那缕枯黄的头发像活蛇一样,迅速缩回了树缝里,消失不见。
她再也不敢停留,也顾不得头发还没挽起,披头散发地就往村子方向狂奔。
一路上,总觉得有冰冷的手指在抚摸她的头发,有细微的、像是女人低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回到家,月娥就病倒了。
发高烧,说胡话,双手死死护着自己的头发,不让任何人碰。
婆婆请了郎中来看,说是受了惊吓,开了安神的药。
药吃下去,烧退了,人却变得不对劲。
她开始害怕梳头。
一拿起梳子就浑身发抖,尖叫不止。
原本顺滑的长发,渐渐变得干枯毛躁,失去了光泽,甚至开始大把大把地脱落。
更诡异的是,她梳头时的动作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样轻柔利落,而是变得极其缓慢、僵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娆和诡异。
有时对着模糊的铜镜,她会无意识地翘起兰花指,嘴角带着一丝陌生的、阴冷的笑意,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古老调子。
她丈夫马老栓觉得媳妇中了邪,偷偷请了神婆来看。
神婆一进院门,就皱紧了眉头,盯着月娥那一头日渐枯黄的头发,脸色大变:“坏了!这是被‘发鬼’缠上了!她在野狐坡梳头,散了精气,让那坡下的东西顺着头发丝钻进来了!它这是要借你媳妇的头发还阳啊!”
马老栓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哀求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