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小心翼翼地从身旁的一个锦盒中,取出了一件器物。
那是一件酒器——觥。
其造型古朴奇崛,并非寻常青铜材质,反而像是用一种暗金色的未知金属与某种温润如玉的白色骨骼融合雕琢而成。
觥身曲线流畅,勾勒出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兽形纹路,那纹路并非刻印在表面,反而像是从内部自然生长而出,隐隐流动着暗沉的光泽。
觥的首部雕琢成一个似牛非牛、似虎非虎的异兽头颅,兽口微张,形成流口,双眼处镶嵌着两枚极小的、仿佛凝固的血滴般的深红色宝石,幽深得令人心悸。尾部则自然收拢,仿佛异兽的尾骨。
整只觥不过一尺来长,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神秘的气息,仿佛承载了无数岁月的沉淀与某种古老的祭祀力量。
它静静地躺在涂山芯芯白皙的掌中,暗金与玉白交织,散发着幽幽的光芒,美得惊心动魄,却也隐隐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诡异。
“哇!好漂亮的酒杯!”白若兰惊叹道,凑近了仔细看,“这材质好奇特,从未见过!芯芯姐,这是什么年代的宝物啊?”
涂山芯芯摇摇头:“藏宝库的记录册上没有它的记载,好像被遗忘很久了。但我总觉得它不简单,拿在手里,好像能听到很轻很轻的……像是从很远古时代传来的祭祀歌声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秦夜鸩的目光自那觥出现起,便牢牢被吸引住了。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体内那初成的血噬魂种,竟在此刻不受控制地轻微悸动了一下,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形容的渴望与……警惕交织的诡异感觉!
这东西……绝非凡品!
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那觥身之上缭绕着一股极其隐晦、却本质极高的灵魂能量波动。这绝非普通的装饰或礼器!
而就在秦夜鸩心生警惕,涂山芯芯和白若兰围着那魂觥赞叹不已之时……
琉璃轩外,远处一座宫殿的飞檐阴影之下,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正透过一扇巧妙的花窗缝隙,死死地盯着殿内,盯着涂山芯芯手中那件古朴的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