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红唇微勾,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啧啧啧……小子,出息了啊?”
秦夜鸩倒茶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抬眼看她,没有作声,只是耳根悄然染上一抹薄红。
萧玉梅见他这副模样,笑意更深,直接点破:“看你这一身藏都藏不住的……嗯,春风得意?隔着识海都快熏到我了。怎么,终于把你那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师父给……嗯?”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促狭,“养了这么多年的崽,终于知道拱白菜了?还是自家师父这颗顶顶水灵的白菜?”
秦夜鸩放下茶壶,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困惑看向她:“前辈,你之前……不是一直反对我喜欢师父吗?”他记得萧玉梅曾多次明示暗示,这段感情于他血修之道无益,且凶险万分。
萧玉梅闻言,夸张地抬手扶额,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你这榆木脑袋!你没听出来我说的是反话吗?!”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那是怕你一头热,撞得头破血流,最后道心受损!谁知道你这傻小子,愣是……愣是……”
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他前几天的“壮举”,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罢了罢了,现在生米已煮成熟饭了。我还能说什么。”
秦夜鸩黯淡的眸光瞬间被点亮,带着少年人纯粹的欣喜追问:“前辈,你是……同意了吗?”他迫切地需要一份来自“长辈”的认可,哪怕这位“长辈”身份特殊。
“同意?”萧玉梅哼了一声,神情却严肃起来,“小子,别高兴得太早。我接下来要说的,你要刻进骨头里!”
她血色的眼眸直视秦夜鸩,带着上古神灵的威压,“你是血修者!血修之道,逆天而行,以血为引,炼化众生。此道至凶至险,最忌讳一个‘情’字!”
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情深则志移,情重则心乱!血气本就易引动七情六欲,若再沉溺于儿女情长,极易导致功法反噬,血气失控,轻则修为尽毁,重则……化为只知杀戮的血魔!”
秦夜鸩心头一震,脸上的喜色褪去几分。
萧玉梅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告诫:“秦夜鸩,你已十八岁,长大成人了。这些年你修为精进,心性渐稳,早已很少需要我时时指点。
但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情之一字,于你血修之路,是穿肠毒药!不要在你师父身上……浪费太长时间,更不要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点到为止,方为上策。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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