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只是用虚幻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摇了摇头,表示她无法明言,或者说,她所知的信息此刻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能让他理解的答案。
秦夜鸩的心猛地一沉。连萧前辈都讳莫如深?这背后的水,究竟深到了何种地步?那“祭品”二字,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重死寂。
秦夜鸩瞳孔微缩,与萧玉梅迅速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低声道:“梨儿!”
床上闭目调息的墨梨儿立刻会意,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和虚弱感,周身青光一闪,瞬间收敛,重新化作一只羽毛黯淡、精神萎靡的小青雀,无力地落在秦夜鸩的枕边,将小小的脑袋埋进翅膀里,只露出一点警惕的眼角余光。
秦夜鸩迅速起身,将枕边一本摊开的《瑜夏风物志》拿在手中,假装正在研读,同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外的并非长安宗的同门,而是一位身着宫廷内侍服色、面容肃整的中年男子。他目光低垂,姿态恭谨,先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节,才用不高不低、清晰平稳的语调说道:
“秦公子,打扰了。太子殿下长女,慕容舒雅郡主有请,命公子即刻前往‘撷芳苑’一见。”
慕容舒雅!太子长女!师父慕容诺婧的大堂姐!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秦夜鸩心中激起层层波澜。昨夜遇袭的阴影尚未散去,根基受损的墨梨儿需要静养,比武在即……这位身份尊贵、立场微妙的郡主,为何偏偏在此时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