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海域的晨雾还没散尽,肖河已带着狐小月、林墨和魔炎落在阴阳寮驻地外的竹林里。前一日在阴阳殿分完机缘后,他便提议来此处——一来是要清除阴阳寮余孽,避免日后被报复;二来是他从阴阳寮门主的令牌里,感应到一股与“太阳法则”相关的气息,料想这驻地深处藏着秘密。
“这阴阳寮的驻地布了‘锁灵阵’,阵眼在竹林东侧的石灯里。”肖河指尖夹着那枚黑色令牌,令牌上的纹路与竹林深处的阵纹隐隐呼应,“林墨,你用阴阳秘录里的符文引开阵眼的灵力;魔炎,你用魔焰石的气息干扰阵中阴煞;小月,你留意四周,阴阳寮的余孽可能藏在暗处。”
三人点头应下——经过昨日的合作,他们早已对肖河的布局心服口服。林墨率先走出,指尖符文翻飞,淡青色的符文贴在石灯上,阵眼处的红光顿时暗了几分;魔炎紧随其后,魔焰石捏在手中,黑色的魔气顺着阵纹游走,与阵中的阴煞撞出细碎的火花;狐小月则竖起狐耳,玉笛横在唇边,灵动的眼眸扫过竹林每一处阴影。
肖河没急着进入,而是站在原地观察——他知道阴阳寮经营多年,绝不会只有一道锁灵阵。果然,片刻后竹林西侧突然传来异动,三道黑影裹着阴煞扑来,手中短刀上还缠着缚灵丝,正是阴阳寮的余孽。
“找死。”
肖河冷斥一声,法身鳞片上的“阴阳轮转”纹路一闪,紫金色的光晕从指尖弹出。他没动用骨幡,而是故意留了几分力——一来是想看看林墨三人的实战能力,二来是不愿过早暴露太阳法则的气息。
黑影的短刀刚靠近肖河,就被紫金色光晕弹开。林墨的符文及时赶到,缠住黑影的手腕;魔炎的魔刀劈出一道气刃,斩断了缚灵丝;狐小月的笛声化作音针,精准刺中黑影的穴位。不过三息,三道黑影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肖河,你故意留手的吧?”狐小月蹦到肖河身边,狐耳晃了晃,“以你的实力,刚才一招就能解决他们。”
肖河笑了笑,没否认:“总不能一直靠我,你们也得练练手。走吧,锁灵阵破了,秘地应该就在主峰的地下室。”
四人穿过竹林,来到阴阳寮主峰。主峰顶端的大殿早已残破,地上还留着前日战斗的痕迹。肖河走到大殿中央的蒲团旁,用脚踩了踩地面——地面发出空洞的声响,显然下方有密室。他指尖凝聚起一缕阳刚之力,朝着地面的裂缝注入,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道通往地下室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壁灯自动亮起,泛着诡异的橙红色光芒。
“这光芒不对劲,有股灼烧魂魄的气息。”林墨皱着眉,翻开阴阳秘录,“上面记载,天照大神的力量以‘太阳真火’为基,这气息很像……”
“天照大神?”魔炎挑眉,“东瀛的上古神只?难道这秘地藏着他的东西?”
肖河没说话,只是将法身鳞片的“净化”纹路悄悄激活——他能感觉到,石阶深处的气息虽带着太阳法则,却掺杂着浓重的阴煞,更像是残魂而非完整的神只之力。他走在最前面,每下一级石阶都格外谨慎,指尖始终凝聚着阴阳之力,以防突发状况。
地下室不大,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团橙红色的光团,光团中隐约有女子的虚影,正是天照大神的残魂。残魂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没有神只的威严,只有贪婪与怨毒。
“终于有人来了……”残魂发出桀桀怪笑,声音尖锐刺耳,“把你们的肉身给我,我便赐你们永生!”
话音未落,光团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道橙红色的火焰朝着四人射来——这火焰看似是太阳真火,实则是残魂用阴煞炼化的“伪真火”,一旦沾身,不仅会灼烧肉身,还会侵蚀魂魄。
“小心!这火有问题!”肖河急忙提醒,同时祭出青藤剑,剑身缠绕着阴阳之力,将火焰挡在身前。
林墨的符文瞬间组成防护罩,却被火焰烧得滋滋作响;魔炎的魔刀劈出魔气,试图熄灭火焰,可魔气刚碰到火焰,竟被火焰反噬,反而助长了火势;狐小月的笛声化作音波,虽能暂时挡住火焰,却也撑不了多久。
肖河见状,心中已有计较——这残魂的伪真火虽强,却怕“净化”之力。他故意装作吃力的样子,一步步后退,引残魂放松警惕:“你不过是一道残魂,还敢妄谈永生?”
“无知小儿!”残魂被激怒,光团猛地膨胀,伪真火的威力又强了几分,“我乃天照大神,就算只剩残魂,也能炼化你们!”
就在残魂全力释放火焰的瞬间,肖河突然暴起!他咬破舌尖,一口紫金色血液喷在青藤剑上,剑身顿时泛起暗金色的光泽,同时他将法身鳞片的“净化”纹路全力激活,鳞片上浮现出细密的太阳纹路——这是他刚才观察残魂时,临时想到的办法:用自身血液激发鳞片的净化之力,再借助伪真火的气息,催生真正的太阳真火纹路。
小主,
“给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