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项霄乐非但没退，反而冲他们微微一笑，笑得还不急不躁。那副模样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也对。”

助理咂咂嘴，脑子转了转，终于想明白了。

闹矛盾显得咱们小肚鸡肠，去告状又显得咱们站不稳。两边都落个“弱”字，不值当。

正说着，远处导演已经招手叫项霄乐过去。

“你们几个先过来，剧本都过一遍了吧？开场是场枪战戏，为了效果逼真，我们这次用的枪械基本都是高仿品。虽然没实弹威力，但击中身体照样会疼，皮肉伤跑不掉。都给我打起精神，别掉以轻心。”

导演一边说，一边挨个叮嘱即将上场的演员。

“放心吧导，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倒是您得操心一下别的同事——比如这位新来的华国朋友，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旁边一个男演员立马接话，语气阴阳怪气，眼睛直勾勾盯着项霄乐，像在看一场即将出丑的表演。

周围人哄笑起来。在他们印象里，很多华国演员一碰动作戏就找替身，拳脚打斗全靠剪辑拼接。真刀真枪上阵？少有。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刻板，毕竟华国这几年荧屏上确实被一堆靠脸吃饭的小鲜肉占了风头。那些真正拼了命拍戏的演员，反倒被流量淹没了。

外头的人哪知道真相，只听说“华国明星怕死”“危险镜头一律用替身”，便一口咬定所有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都给我收声！”

导演猛地一喝，脸色沉了下来。

他早听出那话里带刺，专门冲着项霄乐来的。

目光一扫过去，原本还笑嘻嘻的几个人立刻闭嘴，脊背都不自觉挺直了几分。

“听好了！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这场戏用的枪是特批的仿真械，虽然不致命，但一旦打偏，谁受伤都不好交代。不但耽误进度，还可能出大问题。谁要是不认真，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

他边说边环视全场，目光最后停在项霄乐身上，语气缓了点，却更显郑重。

他知道项霄乐是临时进组的，之前没太多动作经验。这场重头戏放在开场，心里最不踏实的，其实就是这个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