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个靠婚姻上位的人能坐上这个位置?
而且还对他指手画脚,这公平吗?
正当他思绪翻涌时,祁同伟的一声问话打断了他:
“亮平,老季去哪儿了?
怎么连他都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
其实对这个学弟,祁同伟心里并没有太多厌恶,更多的还是把他当个不太懂事的小年轻来看。
小主,
上次那件事,他就是想给侯亮平一点教训,让他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碰。
至于刻意为难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在祁同伟眼里,侯亮平根本还没到那个量级。
侯亮平现在所处的位置,和他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要是他愿意配合,那就当个可用之人;如果不配合,作协主席的位置正等着他呢。
虽然这样会得罪钟家,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关键的是,钟家不可能跳过层层关系,直接动到祁同伟。
因为他现在稳坐汉东,手里握着主动权,这是侯亮平比不了的。
哪怕侯亮平娶了高育良的女儿,就像吴老师说的那样,他也别想坐上祁同伟的位置。
到了这个层面,更看重的是权衡与手腕,能掌控多少人,就坐在什么位置。
现在的侯亮平,连一个反贪局长都做得不太称职。
不是祁同伟看不起他,而是事实如此。
莽撞冒进、毫无章法,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根本没什么计划。
要不是沙瑞金顾念钟家的那点情分,又对高育良心存不满,也不会调他来汉东。
听到祁同伟这番话,侯亮平心里泛起一阵不甘。
你真以为自己是师哥,就真把我当学弟了?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资格这么说话吗?
此刻的侯亮平,其实根本不想面对祁同伟。
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只能硬着头皮上。
“祁书籍,检察长去北京开会了。”
就这么一句话,侯亮平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便沉默不语。
这是他无声的抵抗,只是显得有些孩子气。
祁同伟当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刘新建这个案子,不能太急。
现在有人巴不得他死。
你这个时候强行审他,不是给人落下把柄吗?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别这么冲动。
汉东不是京城,你要是越了界,别说是我,连老师都保不住你。
你要有点政治觉悟。
我们同出一门,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因为老师在,我不能不说。
你这种做法,一点用都没有。
强审刘新建,你能拿到什么?什么都拿不到。
不说他身体状况如何,现在他半条命都不在了,人家会在乎你是谁?还审他?人家要是骂你祖宗八代都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