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于畏醒后,薛生问:“这玩意哪儿来的?”
杨于畏答:“买来想学着玩。”
薛生又问诗卷,他推说是从朋友处借的。
薛生拿着诗卷翻来覆去瞅,忽然指着最后一页笑道:“‘某月日连琐书’,这分明是姑娘的小名,你骗我干啥?”
杨于畏脸都红透了,尴尬得无言以对。薛生苦苦追问,杨于畏死活不说,薛生干脆要把诗卷揣走。杨于畏没辙,只好说出实话。
薛生听后,非要见那连琐姑娘一面,杨于畏拗不过,答应帮着问问。
深夜连琐来时,杨于畏转达了薛生的请求。连琐怒道:“我跟你说的话,你竟然喋喋不休全告诉了别人!”
杨于畏赶紧解释,连琐姑娘叹气说道:“看来我与你的缘分已尽了!”
杨于畏百般安慰解释,姑娘始终不高兴,起身告别道:“我暂时避开他。”
转天薛生来时,杨于畏说姑娘不愿见他,薛生以为他故意推托,晚上就带了俩朋友来赖着不走,整夜吵吵嚷嚷故意捣乱。
杨于畏气得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闹了几晚没见着姑娘,那伙人也没了劲,喧闹声渐息。
忽然,墙外又响起吟诗声,众人仔细听去,凄婉欲绝。
薛生凝神倾听,其中一个武生王某,抄起块大石头就扔过去,大喊道:“装模作样不见人,还吟什么破诗!哭哭啼啼的,烦人!”
吟诗声顿时停止。众人都埋怨王生,杨于畏更是脸都气青了。
第二天,这伙人终于离去,杨于畏孤零零守着空屋,盼着连琐姑娘来,可连影子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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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连琐姑娘忽然来了,哭着说:“你招来的恶客,差点把我吓死!”
杨于畏一个劲道歉,连琐却转身就走,说:“我说过你我缘分尽了,就此别过吧。”
杨于畏尽力挽留,她却已消失不见。此后一个多月,连琐再也没来过。杨于畏思念不已,人都瘦脱了相。
一晚,他正独自喝酒,连琐忽然掀帘子进来。
杨于畏又惊又喜,问道:“你原谅我了?”
连琐思泪流满面,半天不说话。追问了半天,姑娘才吞吞吐吐地说:“我赌气离去,现在又有求于你,难免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