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渐低,带着几分诱人的蛊惑:“还是说……公子对这敛息之法,尚有不明之处?若是如此,晚晚很乐意再为公子细细讲解一番……”说话间,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衣袖,眼波流转间尽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也不是这个……”鹿彦祖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狐媚子,“我知道了!是你的发髻!”
狐媚子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头发:“发髻怎么了?”
鹿彦祖痛心疾首地拍腿:“你现在梳的还是未出阁女子的发式!我们既然已经完婚,你怎么还能梳这种发髻?这回去让人看见,岂不是立刻穿帮?”
狐媚子先是一怔,随即眼中闪过恍然,接着便漾开一抹狡黠的笑:“原来如此~”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身子往前倾,几乎要贴到鹿彦祖身上,“那按照人间的规矩,以后在人前,晚晚就不能再叫公子,而要改口叫……夫君了,对不对呀,夫君?”
鹿彦祖被她这一声夫君叫得浑身一僵,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也..不一定非要改称呼,别瞎叫!”
“这怎么是瞎叫呢?”狐媚子委屈地撇嘴,“不是夫君自己说要做得逼真些吗?发髻要改,称呼自然也要改。夫君~夫君呐~”她一连叫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婉转缠绵。
鹿彦祖懊恼地抓头发:“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脑子一热,非要说同意你说回乡完婚这个理由!”
狐媚子闻言,立刻泫然欲泣:“夫君这是嫌弃晚晚了?当初是你同意回乡完婚,现在又后悔。果然男人都是这样,得到了就不珍惜,始乱终弃,晚晚的命好苦……”
“我不是这个意思!”鹿彦祖急忙解释,“我是说这个理由太容易穿帮!”
哼!夫君现在后悔可晚啦~狐媚子瞬间变脸,笑靥如花,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夫君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除非……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夫君想对外宣称我们和离了?那晚晚岂不是成了下堂妇?呜呜呜……晚晚的命好苦啊……她假意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肩膀微微耸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鹿彦祖被她这一连串表演弄得头大如斗,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嘶...行行行,就叫夫君!你别搞好吧!
狐媚子立刻破涕为笑,得寸进尺地凑近:既然都要叫夫君了,那不如...我们把戏做全套?
什么意思?你还想做什么?鹿彦祖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狐狸精绝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夫君可是冤枉晚晚了,不如让晚晚给夫君生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这样才更像真的夫妻嘛~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语气天真又狡黠。
鹿彦祖一个趔趄差点从车辕上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气又急:卧槽!你如今好歹是个金丹修士,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金丹修士怎么了?”狐媚子理直气壮,“金丹修士就不能生儿育女了?就算将来修炼到元婴,晚晚也永远是夫君的人啊~”
鹿彦祖无语,干脆老实驾车。!
狐媚子刚来了兴致,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她不依不饶道:“夫君你看那边,晚霞像不像一匹锦缎?”
鹿彦祖板着脸:“我不看。”
“夫君你渴了吗?晚晚这里有水囊。”
“你自己喝。”
“夫君要不要吃些干粮?晚晚给你拿。”
“别闹。”
“夫君,这路好像有些颠簸,你坐稳些。”
“你闭嘴。”
狐媚子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夫君你竟然凶我……”
鹿彦祖顿时慌了:“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夫君是什么意思?”狐媚子乘胜追击,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鹿彦祖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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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终于完全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狐媚子看着鹿彦祖吃瘪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她轻轻哼起小调,心情愉悦地甩了甩缰绳。
“夫君,天快黑了,我们找个地方歇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