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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充盈又隐蔽的地方……他揉了揉还在发酸发胀的胳膊,心里清楚,这事儿急不来,也非得靠晚晚不可。自己就没经验,盲目去找纯属浪费时间。
“罢了……”他低声自语,“反正这宅子没完工前,人多眼杂,也不好有什么大动作。不如就再等几天,等晚晚探明地方,这边工程也差不多到了尾声,再寻个由头暂时离开几日去服用朱果,更为稳妥。”
打定了主意,鹿彦祖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地,咬着牙慢慢站了起来。双腿还在打颤,浑身肌肉无一不在叫嚣着酸痛。
他实在不想再多走一步了。
堂屋对面,主屋侧面那间厢房的门开着。
“闪现。”
-----------------------------------------------------对,我是割割,鸡和篮球!-------------------------------------------------------------
这处三进的宅邸后院已彻底修缮完毕,青砖铺地,草木扶疏,一片宁静。而前院却还是个大工地,木材石料堆叠,工具散放,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刨花和泥土的气息。
鹿彦祖费了点劲儿,才把他那张宝贝藤编躺椅和配套的茶几从前院厢房门口,一路拖拽挪腾,穿越两道月亮门,安置在了已竣工的后院树荫下。他长舒一口气,瘫进躺椅里,感觉自己总算暂时逃离了“审判区”。
然而,这份清静并没持续多久。前院工匠们的说笑声,敲打声依旧隐约可闻。几个工匠汉子扛着木料经过后院门口去取东西,瞧见瘫在躺椅里的鹿彦祖,眼中无不流露出实实在在的羡慕。
一个年轻点的学徒忍不住咂咂嘴,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鹿哥儿,您可真是这个!”他偷偷竖了下大拇指,“俺们这帮粗人,算是开眼了!”
领队的老师傅放下肩上的木料,擦了把汗,笑呵呵地接话,语气里满是真诚的夸赞:“鹿哥儿,不是俺们捧你,你这福气,真是咱们龙岩镇头一份!瞧瞧弟妹那模样,天仙似的!难得的是性子又好,一点架子没有,还能下灶房!这千里姻缘……啧啧,羡煞旁人啊!”
鹿彦祖嘴角抽了抽,只能干笑着点头,恨不得把整个人缩进躺椅里。
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远处一位正在刨木头的大叔,正在高声教训自家笨手笨脚儿子的吼声:“……你个榆木疙瘩!看看人家鹿哥儿!再看看你!模样学问先不说,你瞧瞧人家那本事!能把那么仙女儿似的媳妇治得服服帖帖、死心塌地跟着他,还这般贤惠!你连个柴火都劈不利索!好好学着点!”
鹿彦祖:“……” 他感觉自己胸口又中了一箭。
而这一切“赞誉”的源头——狐媚子晚晚,此刻正在厨房那边忙碌着。她换上了一身寻常的粗布衣裙,乌发用一根木簪松松绾起,不施粉黛,却依旧难掩丽色。和几位请来帮厨的大妈一起张罗着工匠们的午餐,洗菜、添火、递东西,动作麻利,言笑盈盈。
那群大妈简直爱极了她,不住口地夸她模样好、性子好、手脚勤快,还不住地数落鹿彦祖不知惜福。更有几个年轻些的大嫂子,忙里偷闲地围着她,小声讨教着她是如何保养的,为何粗布衣裳穿着也这般好看,皮肤怎能如此细腻光洁,不用胭脂也白里透红。
晚晚只是抿着嘴笑,偶尔抬眼朝后院方向瞥一下,那眼神里藏着的得意和戏谑,只有鹿彦祖能看懂。
鹿彦祖瘫在躺椅里,听着前院隐隐传来的夸赞晚晚和“教育”自己的声音,望着头顶一方湛蓝的天空,内心一片麻木。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当他昏昏欲睡之际,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是谁。
狐媚子回来了。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鬓角甚至还有一丝忙碌后留下的薄汗,看上去真像个刚操持完家务的寻常女子,只是那眉眼间的风流韵致,却是粗布衣裳也掩不住的。
她看到鹿彦祖这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眼中笑意一闪,也没出声,自顾自地在藤茶几另一边坐下。
鹿彦祖这才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慢吞吞地坐起身,取过旁边小泥炉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铜壶,开始烫杯、置茶、高冲、刮沫、低斟……一套动作倒是做得行云流水,带着几分难得的闲适。
茶叶是昨日去镇上最好的茶行买的,如今总算安顿下来,手里也宽裕,自然不必再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