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又翻了一页,照片里的顾言流鼻涕,穿着小汉服,手里还攥着块啃了一半的月饼:
“他哭得惊天动地,我没办法,只能对着石榴树说‘对不起’,他才肯罢休 —— 还有这个,他十一岁那年中秋,把墨汁洒在剧本上,还说是墨汁自己跳上去的,气得我三天没让他吃糖。”
顾言脸瞬间红到耳根,冲过去就把相册合上:
“哎呦师娘!我都这么大了,您还拿小时候的糗事笑话我!白露你也别听她的,都是假的!”
“咋了?不能说呀!”
林婉抢过相册,又翻开给白露看:
“露露你看,他十二岁第一次上台弹钢琴,紧张得把谱子忘了,站在台上哭,还是我上去把他抱下来的,下来还跟我说‘钢琴不喜欢我’,逗死我了。”
白露看着顾言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你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 那你后来还弹钢琴吗?”
“弹啊!我后来练了半年,把那首曲子弹得滚瓜烂熟,还拿了奖呢!”
顾言梗着脖子。
“哟,还知道争光了?”
林婉调侃道,忽然起身去了卧室,回来时手里拿着个红布裹着的盒子。
她走到白露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淡绿色的和田玉手镯,玉质温润,表面还带着细微的水波纹路,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露露,第一次见面,也没啥好送你的。这个镯子你收下。”
林婉拿起手镯,递到白露面前。
白露连忙摆手:
“师娘,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 您看这玉质,一看就很值钱,我要是弄坏了,可赔不起。”
“不贵重不贵重。”
林婉按住她的手,眼神格外认真:
“这镯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传女不传男。顾言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们早就把他当亲儿子了。他眼光高,能看上的人,肯定错不了。我们也喜欢你,这个镯子,就是给儿媳妇的信物,你必须收下。”
白露还想拒绝,顾言忽然凑过来,贱兮兮地说:
“露露,你是不想要我了?不想嫁给我?那我让师娘收起来了,说不定下次就把镯子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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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白露立刻抢过手镯,戴在手腕上,玉镯圈住她纤细的手腕,大小正好: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话一出口,林婉笑得直拍大腿,秦山也从书房走出来,嘴角带着难得的笑意。
白露脸颊通红,却还是梗着脖子,牢牢攥着手腕上的镯子,像是在宣示主权。
“你小子,就会吓唬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