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糖塞在唇舌间,甜味转眼就弥漫整个口腔,而后顺着津液流遍身体,鼓噪的心跳被这甜味包裹,渐渐压了回去。

阎情声音弱弱的,一双眼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水光,过薄的唇微抿,小声道,“好多了。”

阎情这病美人的模样可是稀罕货。

俩辈子这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嚣张又傲慢。如今反差这么大,倒让詹无忧心头痒了痒。

他坐到床沿边,面上板着,开始翻帐,“阎爷和武爷共谋的大业的事,倒是瞒得很紧啊。”

诈完了舅舅,自然也要诈诈阎情。

阎情现在处在愧疚中,心理状态显然没有武新京能扛。

转头就把武新京给卖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说着伸出手,轻轻勾了勾詹无忧放在床边的尾指。

这讨好的小动作让詹无忧心神都晃了晃。

恍惚间,竟有种自己和阎情互调了身份的念头。

他当初勾搭阎情时,他心底是不是也是这么飘飘然的?

但他面上还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平静模样,反问道,“怎么?阎爷这是在做什么?”

阎情担惊受怕半个月,现在是真的不敢再’作’了,“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错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詹无忧怎么舍得打。

他经历创伤再体验症时,是真真的觉得自己又一次孤家寡人的过了十年。

醒过来能再见到阎情,心底只剩下了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