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

上辈子也是这条路。

也是这大货车。

他甚至还记得他的车牌。

詹无忧的唇角轻颤。大货车红色的车漆在他眼里似乎都成了阎情身上的血。他在哀嚎,他在***……

詹无忧慢慢走过去,黑色的轿车车身已经被辗压到变形,成年人根法无法在这样狭窄的缝隙里存活。

而车身下方是一淮已经半凝固的血。

詹无忧已经走到那泠滩血前。

他站定在那里,如同化成了一座雕塑。

阎情急急跑过时,看到的就是雕塑般的詹无忧。他的脸色极白,眼眶却通红。唇在抖,身子却站得笔直如松。

阎情心头突然之间涌上了强烈的后悔。

他做这事前应该提前告诉无忧的。

他快步跑上去。

詹无忧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知,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阎情心里闷闷的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