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向一派文雅的詹锦儒,轻声道,“抱歉,我有点晕,暂时动不了。您怎么来了?”

“边走边说吧。”詹锦儒忽视掉他前面一句,以不容绝拒的姿态上前架住詹无忧往外走。

他扶的位置正好是伤口这边。

詹无忧扫过詹锦儒并不算宽厚的肩膀。

你不仁,我不义。

他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很快,有血染到詹锦儒西装上。

詹锦儒不喜欢锻炼,詹无忧这一下压上来,着实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正准备让他自己撑着点,就见走廊里路过一位有几面之源的老总。

俩人半熟不熟,顶多算点头之交。

但詹无忧眼下这情况,怎么看都惹眼。

那位老总的目光就这么飘了过来。

詹锦儒心里烦躁得很,面上还要摆出一副疼惜来,“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话里的关怀与心疼自然流露。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冒失。现在磕出这么大的疤看着都让人心疼,忍着点啊,爸爸这就带你去医院。宗延,还不快帮着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