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无忧悄悄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去,阎情扛着他往床边走。
临到床边时,整个人被甩到了床上。
床垫下陷又弹起,詹无忧正准备爬起身,就被一只大手压回了原地。
詹无忧其实挺喜欢阎情压着自己的感觉。他放松身体,瘫在床上,声音又粘又软,“您是不是……”想要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阎情嫌弃道,“枕头塞在被子里?又是什么爱好。”
还不是为了假装有人睡在床上,但话自然不能这么说。詹无忧乖巧道,“您不陪着我,我睡不着,抱着枕头想像您在我身边,我才睡得着。”
“那你可真不挑。”一个破枕头就可以代替自己了。
阎情扫过他挨了十板子后略显红肿的臀,紧跟着把那二个碍眼的枕头从被子里抽出来。
“主人,”詹无忧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阎情看向自己臀部的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这人多半想看下自己伤得重不重,但又挂不下脸来。
詹无忧心里有点甜,半撑起身子,回头看向阎情,乖巧道,“您这十板子力道不重,我没伤到哪。”
阎情不理他,从床上站起身,脱了衣服挂上衣架,回头看躺在床上的小玩意还盯着自己瞧,恶声恶气道,“不睡就滚出去。”
“睡,睡睡!”詹无忧乖乖把枕头放到床头,整个人跟入棺似的笔挺躺好,双手乖乖交叠着放在腹部,只是一双眼还不愿意闭上,眯着一条缝悄悄看阎情。
阎情心知肚明,只是懒得说这小玩意,脱了衣服后往浴室走。
浴室间传来浠沥沥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