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不能离开!”阎情重复着这六个字,像是要这个概念同样塞进詹无忧的脑子里。

这样的交谈方式无疑激怒了詹无忧。

“阎情,你的赏罚分明呢!”詹无忧像不认识的看着阎情,他指着桌上那一叠文件,“她做的那些事还不够我送她离开吗?我就是顾念她哥救了你命才没有下死手,连送走都不可以吗!”

阎情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迁就,这使得他们的吵架不停升级。

直至阎情出车祸前,俩人都还处于互相较劲阶段。

……

这段回忆实在过于残忍,却又意外的让他坚持下来。

只是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超负荷的代价是詹无忧呼吸不自觉的开始变得沉重,身上的衣物已被汗液浸透,更多的汗液顺着他弯曲的背蜿蜒下滑,如同带着毒汁的蛇类,带着冰冷的凉意在他皮肤上恶意满满的游动,挑衅地游过筋骨暴起的手背,将与车架连接的掌心变得湿润易滑……

他脸部因充血变得通红,身体肌肉过度透支而颤抖着,手指数次滑脱又被他死死的握了回去。

终于……在他快要力竭的前一刻,高速转弯口快到了。

他用力甩空脑海里那些不痛快的回忆,开始飞快计算着钉扎入轮胎后的反应时间,一双眼同时捕捉着车辆的前行轨迹。

数学题有时候真是解百忧的利器,詹无忧得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时间与距离,一直含在口中的钉看准时机吐在地面。

轻微的沙尘带动着钉子扎入越野车的轮胎深处,高速行驶中的车子还末查觉到异常。

三十秒后,特殊材质的钉子将轮胎撕扯出一个接近报废的口,车子表盘发出红色的警示灯,被损坏严重的轮胎开始冒出白色的烟,他们被迫刹停在了转弯角。

一号车没有察觉后车异常,驶上了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