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詹无忧把衣服送给阎情时留意到的。

他身手利落的翻出阳台,踩在外墙不足八厘米的走线上,一点点往前挪。

呼啸的声风在高空如同刮骨的刀,吹得他头发飞扬,单薄的套装一会紧紧贴着瘦削的身体,转眼又被吹得鼓燥成一个风筒。

他的身体紧贴着墙,脚下有顺序的挪动。前一天的高烧和早上挨的板子还是影响了他的敏捷。

翻身进入应急通道时,他的额间与后背已起了一层薄汗。

胡乱抹了把脸,他把背后的帽子兜头盖住,快步走到等候电梯的队伍,跟着一起走出酒店。

夜色中的法国别具风情,詹无忧的视线在安静的街道上巡视,准备寻一件合心意的工具去追人,一阵特殊的马达声冲入他的耳朵。

紧接着,一辆外观极为惹眼的摩托似夜间幽灵般在他眼前飞过,詹无忧在惊鸿一瞥中与行驶人对视了一眼。

那是一双烟灰色的眼,睫毛浓密,却是非常人的白色。

不得不说,那是一双怪异又漂亮的眼睛。

他的主人应该有着严重的白化病?虽然那一眼非常短,但詹无忧捕捉到他罩在头盔后都白到失常的皮肤。

车主在前方’吱 !’的一声别停了摩托,而后姿势潇洒的调转车头,重新来到詹无忧站的地方。

’唰’的一下刹停在了他的眼前。

詹无忧微微挑了眉。

穿着机车装的年轻人打开面罩,露出一张白到几乎发着光的脸。

不止睫毛。他的眉,头发,全都是极为纯粹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