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水潭，无数苍白的尸体用幽绿的眼睛注视着他，冰冷的精神冲击再次袭来……

他猛地抽搐了一下，睁开眼，冷汗浸透了本就破烂的衣物。

“水…”他发出微弱的气音。

凯伦立刻将水袋凑到他嘴边。

几口微凉的清水下肚，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看向凯伦，又看了看洞口警惕望着外面的诺亚。

“…谢谢…”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凯伦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短暂的沉默后。

“那个…红色的…”

诺亚突然小声开口，声音带着迟疑和恐惧，“…是你吗？”

林风沉默了一下，缓缓点头。“…是。”

“那是…什么？”诺亚追问，身体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力量。”

林风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空我腰带那微弱却持续的温热感，那是他现在唯一的支撑，“…用来保护，和战斗的力量。”

诺亚似懂非懂，但眼中的畏惧似乎减轻了一丝。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些黯淡的符文烙印，低声问：“…也能…帮我除掉这些吗？”

“我不知道。”林风如实回答，“但我会试试。”

诺亚不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将头埋得更深了。

凯伦忽然开口，声音很轻：“那种力量，代价很大。”她看到了林风变身前后那判若两人的状态。

“…嗯。”林风没有否认，“必须变得更强…才能承受它。”

才能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但凯伦似乎明白了。

她看向林风的眼神，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同。

夕阳开始西沉，将天地染成一片昏黄。

林风休息了几个小时，恢复了一丝微弱的力气，至少不再随时会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