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唐三有好几个领域,说明领域不是固定的,能通过后天领悟获得。”林越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在青云观的画面——清晨扫地时的落叶沙沙、藏经阁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经文、小道士说的“阴阳交替,生生不息”……那些被他遗忘的清修时光,此刻像潮水般涌来。
“火为阳,冰为阴;阳好动,阴喜静;一火一冰,一静一动,方为阴阳……”林越无意识地念出这些话,眼神渐渐变得迷茫,又很快变得清明。他突然闭上双眼,不再去刻意寻找暗电鼠的位置,而是将精神力收回体内,感受着沙漠之鹰的极阳之火与巴雷特的极寒之冰——两股极端的力量在他体内流转,却意外地和谐,像太极图里的阴阳鱼,相互依存,相互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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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你干什么?快醒醒!”宁荣荣看到他突然闭眼,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周围的阴影里,暗电鼠的气息虽然看不见,可那股阴冷的压迫感却越来越近,显然正在蓄力准备下一次偷袭。她想摇醒林越,却被林越周身突然泛起的微光挡住——那是赤金色的火焰与深蓝色的寒气交织而成的光罩,将他笼罩在其中,像一个小小的结界。
躲在暗处的暗电鼠,瞳孔微微收缩。它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类的气息正在变化——从之前的警惕、焦虑,变成了现在的平静、深邃,仿佛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了一体。但五万年的本能让它没有犹豫,黑紫色的电流在体内疯狂凝聚,身影化作一道黑紫色的光箭,朝着林越的后背射去——那里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只要击中,就能瞬间重创对方!
“小心!”宁荣荣尖叫着,九宝琉璃塔亮起,“防御增幅!极限增幅!”
淡紫色的光芒瞬间覆盖林越的后背,形成一层厚厚的防御罩。可暗电鼠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就冲到了林越后背不足两米的地方,黑紫色的爪子已经触碰到了防御罩的边缘,滋滋的电流正在腐蚀防御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暗电鼠突然停下了——不是它想停,而是它感觉眼前的空间变得诡异起来。明明距离林越只有两米,却像隔着一条无形的河流,无论它怎么往前冲,距离都没有缩短分毫;它想转身逃跑,却发现自己的速度变慢了,原本快如闪电的身影,此刻像陷在泥里一样,每动一下都无比艰难。
林越缓缓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赤金色与深蓝色的流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以自己为中心,半径三五米的范围内,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暗电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收缩、甚至电流在它体内流转的轨迹,都像慢动作一样呈现在他脑海里。
“原来如此……这就我的领域雏形吗?”林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终于明白了——沙漠之鹰的空间法则与巴雷特的时间法则,在阴阳理论的催化下,融合成了属于他的领域。虽然现在只有三五米范围,只能轻微控制时空流速,但对付暗电鼠,已经足够了。
在林越的感知里,暗电鼠的速度至少慢了两倍,它正拼尽全力想要逃出领域范围,黑紫色的电流在周身炸开,试图撕裂时空的束缚。可领域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牢牢将它困在其中,无论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该反击了。”林越收起沙漠之鹰,巴雷特武魂瞬间出现在手中。深黑色的枪身泛着冰冷的寒气,弹夹里的白色子弹开始闪烁,那是追踪魂环在响应他的召唤。他在脑海里与天梦冰蚕沟通:“天梦哥,帮我锁定这只暗电鼠,别让它跑了。”
“放心!有我的精神力在,它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锁定!”天梦冰蚕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强大的精神力瞬间与巴雷特的追踪魂环绑定,一道无形的精神印记落在暗电鼠身上——就算它逃出领域,这道印记也不会消失。
暗电鼠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猛地爆发全身魂力,黑紫色的电流瞬间暴涨,竟硬生生撕裂了时空领域的束缚,化作一道残影朝着远处逃窜。它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眨眼间就飞出了百米之外,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跑去——那里是它的巢穴,只要躲进洞里,利用复杂的地形,说不定还能躲过追杀。
“想跑?晚了。”林越冷笑一声,手指扣住巴雷特的扳机。巴雷特的枪口对准暗电鼠逃窜的方向,拳头大的魂力子弹飞出,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寒气轨迹。
暗电鼠逃出千米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追来,吓得魂飞魄散。它猛地改变方向,朝着左侧的巨型蘑菇丛飞去,试图利用蘑菇的遮挡躲开子弹。可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拐了个弯,依旧朝着它追去;它又试图潜入地下,可刚钻进土壤,子弹就跟着钻入地下,炸开一道寒气,将它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