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想要,需白银一万两,另外,我知道先生身负圣命,还需您在圣人面前,为我夫君美言几句。”莫姊姝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公输仇眯起眼,平静道:“一万两啊……夫人可知这是多大一笔数目?”
“自然知晓。”莫姊姝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公输家并非寻常门户,这笔钱,想必拿得出。我也知道先生想借木鸢之术重归宗族,若是一时周转不开,先立个字据也无妨。”
公输仇冷笑道:“夫人既知我是被宗族驱逐之人,如浮萍般无依无靠,平时只靠微薄的俸禄过活,何必狮子大开口?最多五千两,一万两实在不合情理。”
“先生该明白此术的分量。”莫姊姝凝视着他,“它或许能让公输家彻底压过墨家,这笔账,先生该比我会算。一万两,一两不能少。当然,未必是银钱,等值的物件也行。”
公输仇沉默片刻,拿起茶壶,为她面前的空杯斟满茶水,继而沉思许久,似是在权衡利弊。
“若我应下,又该如何验证此法有效?方才你夫君也说了,便是成功,最多飞一个时辰。可我公输家对外传的,是能飞三天。”
莫姊姝端起茶杯,唇角微扬:“我只信一点,这普天之下,我夫君做不到的事,旁人也断无可能做成,如果木鸢只能飞一个时辰,那这世间,绝不会有可以飞两个时辰的木鸢。”
“怪不得能嫁鬼谷高门呐,夫人说话果真妥帖。”公输仇无奈笑道。
莫姊姝轻笑道:“这木鸢之法,先生是要,还是不要。”
“我自然想要,不过费用实在过于高昂,老朽不是布迷障,是真的拿不出,还请夫人宽宥一些。”
莫姊姝抬手指了指案上的纸笔,美眸轻轻一挑,语带笑意:“可立字据,回头若是还不上,便来我秦府做个幕客,辅佐鬼谷门人,想来也不算委屈了先生。”
“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世人皆知我手段阴损,传我与恶鬼无异,提之,可止小儿夜啼,夫人敢用?”公输仇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