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能说完。

那股冰冷的意志彻底碾碎了他最后的抵抗。他的身体在惨白光芒中剧烈抽搐、萎缩，皮肤迅速变得灰败、干裂，仿佛所有的生命力和灵魂都在被那块碎片强行抽取、吞噬！

短短几秒钟，一个活生生的（或者说，以被遗忘者形态存在的）穿越者，就在赵桂斌和艾拉妮娅眼前，被那块冰核碎片吸成了一具真正的、毫无生气的干尸，随即“噗”地一声化作飞灰，彻底消散。

冰核碎片的光芒缓缓收敛，恢复了之前那纯净而诡异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现场一片死寂，只有风雪呜咽的声音。

艾拉妮娅收起双刃，冰冷地评价道：“巫妖王的‘忠诚测试器’……果然，只有内心彻底被黑暗吞噬、完全放弃自我、甘愿成为奴仆的灵魂，才能暂时触碰他的力量。任何残留的自我意志，都是不被允许的。”

赵桂斌看着潜行者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那块危险的碎片，心中寒意更盛。

巫妖王（或者说古神）不仅布下了陷阱，甚至还利用穿越者内部的欲望和分歧，进行了一场残酷的筛选和清除。这块碎片，既是诱饵，也是处刑台。

那名潜行者到死都没明白，在这个真实的艾泽拉斯，追求力量本身并无对错，但失去了自我意志、沦为欲望和黑暗奴仆的人，最终只会成为更强大存在脚下的尘埃。

他的背叛与灭亡，给所有幸存者敲响了警钟。在这片冰原上，内心的敌人，远比外部的亡灵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