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沈清璃行礼后,将账册轻轻放在沈氏面前的案几上。
沈氏看着女儿,眼中既有欣慰,也有一丝担忧:“璃儿,近日辛苦你了。府中事务繁杂,莫要累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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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累。”沈清璃在母亲身旁坐下,翻开最上面一本泛黄的账册,“母亲,这是您当年的嫁妆单子,以及这些年来,由公中代为打理的那些田庄、铺面的账目。”
沈氏微微一怔,不明白女儿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沈清璃指着账册上的几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冷意:“女儿近日核对账目发现,母亲名下位于南郊的那处百亩水田,近五年的产出,与相似田地的市价相比,低了近三成。还有西街那两间绸缎铺,账面上连年微亏,但据女儿所知,那两条街市口极佳,同行皆是盈利。”
沈氏闻言,脸色微微泛白,嘴唇动了动,却最终化作一声轻叹:“这些……娘都知道。只是以往……唉,王姨娘掌家,你父亲他又……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娘不想多生事端,只要咱们母女平安便好。”
沈清璃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坚定:“母亲,以往是女儿无能,让您受委屈了。如今既由女儿掌家,断不能再让您的嫁妆产业被人如此蚕食鲸吞!这些,是您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外祖父外婆对您的心意,绝不能与沈家公账混为一谈,更不能任由他人染指!”
她眼中闪过一丝锐芒:“女儿已初步理清头绪。从即日起,母亲的所有嫁妆产业,将彻底从公账剥离,独立核算。女儿会重新选派绝对可靠的掌柜和管事前去接手,厘清历年亏空,追缴被贪墨的款项。日后,这些产业的收益,皆由母亲自行支配,无需再经公账。”
沈氏震惊地看着女儿,眼圈微微泛红:“璃儿,这……这能行吗?你父亲那里……”
“父亲那里,女儿自有说法。”沈清璃语气沉稳,“整顿嫁妆,理清产业,于沈家声誉并无损害,反而能彰显府中账目清明。父亲如今,不会在这些小事上驳我。”
她看着母亲,眼神柔和下来:“母亲,您该拿回属于您的东西了。女儿不仅要让您在府中安享尊荣,更要让您手握实打实的财力,无论未来发生什么,都有足够的底气。”
沈氏看着女儿坚毅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反手握紧了女儿的手。
就在沈清璃大刀阔斧地整顿内务、梳理母亲嫁妆之时,赵统领带来一个消息:追查玄真道人的线索,在城西一处民宅中断了,但那民宅的地下,却发现了一些与北狄巫蛊之术相关的器物,以及半张残破的、绘有奇异符号的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