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李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和急切，“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万寿山……平时都吃这个？！”

玄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严肃问话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答道：“啊？也不全是……”

李靖闻言，脸上那紧绷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些，露出一副“果然如此，我就说嘛”的释然表情，仿佛找到了某种心理平衡点。

然而，玄渊紧接着又补充道：“现在嘛……应该是整个万寿山的紫袍长老们，都这样吃了。”

“噗——！”

李靖刚端起茶杯想喝口水压压惊，闻言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他强行咽下，却被呛得连连咳嗽，一张威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整个万寿山的紫袍长老们？！都这样吃？！

一股难以名状的、极其复杂的不爽感如同火山爆发般涌上李靖心头！凭什么？！他堂堂天庭兵马大元帅，统御十万天兵天将，位高权重，平日里也就蟠桃会、瑶池宴能尝点新鲜，日常饮食寡淡无味！区区一个万寿山，这么一个地方武装势力，其门下长老们居然能天天享用这等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美味到让他这个天庭大元帅都差点失态的飨食？！这……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凌霄殿那位知道他的臣子们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李靖只觉得自家府邸里那些只会做清汤寡水、仙果拼盘的厨子们简直罪该万死！回去就把他们都砍了！不，砍了太便宜了！发配去天河喂马！这个火锅！这个做法！他李靖必须得天天吃上！顿顿吃上！凌霄殿那位玉帝老儿亲自来了也拦不住！他李靖说的！

玄渊看着李靖那变幻莫测、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震惊、嫉妒、愤怒和强烈渴望的复杂表情上，心里也有点打鼓。这是……合不合胃口啊？你说不合吧，他吃得那么认真，那么快。你说合吧，这表情怎么跟要杀人似的？

“总兵大人，”玄渊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是……不合您的口味？要不……咱们换换？我们这儿还有自助烤肉，现切现烤，滋滋冒油；或者朝天锅，大骨熬汤，现烫现吃；生腌也有，用灵酒和秘制酱汁腌制的灵虾灵蟹，鲜甜无比；哦对了，我记得陈塘关的位置现在属于河北道，要不……咱们来点儿河北道的特色菜品？”

李靖：“……” 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