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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5点,飞机起飞的时候,谢允仪还在想今天的马场惊魂。
飞机舷窗外,高空上烟云缭绕,如同马场的迷雾一般波云诡谲。
不过,难不倒谢董这顶探照灯。
变故发生时,她全程不在。那时候,她正忙着和谢思琦打电话。
侄女在那边提心吊胆,她能感受到她电话里的凄惶,本来想要教训的话都被憋回去了。
至亲被人陷害,即使有错,她也不能不呵护着,
毕竟她是谢允仪兄长生前最疼爱的孩子,他把女儿托付给她就是要护她一生的。
为了避人耳目,这才来得晚,不太清楚场上的情况。
现在,安抚好侄女后,渐渐把事情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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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女孩子的黑皮肤有些掉色了,露出白皙透光的皮肤,煞是好看。
小主,
她也没绕弯子,发问道:
“首先,为什么有三匹马?”
“你猜猜看?”安霆远不咸不淡地喝药。
“我和你的宝贝儿子打过交道。”女孩得意道。
“哦?你对他很上心?”安霆远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她的表情,想知道点什么。
女孩选择性无视。
老头子对少女心事心知肚明,也就不再讨人嫌。
“你还真能审时度势,那么早就做准备了?”
他一点也不奇怪女孩的见识。
“有些人,很早就入局,说起来还是你介绍的。”
“你也知道,姑奶奶我鼻子灵,乔氏动手前,我就闻到味了。”
女孩对安霆远的做法颇有微辞。
“你说的倒也合理,接着说。”他也很好奇哪里出了问题。
“晚宴那天傍晚,灯光很暗,他在在谢家后花园做园丁,衣服很旧,洗得很干净。”
“三天前,凌晨我又看见他跑出去,他和上次一样。”
“哪里一样?”
“衣服褶了旧了,照样穿身上,只要还是——白色。”女孩心细如发。
“然后呢?”
“ 听k老师说,他在法国喜欢养狗养鸽子,所以我猜他对白色应该有一种偏执。”
“你的计划本来应该是,让剧组提供两匹棕色的马,而且让棋子挑一匹下药。”
“你很谨慎,不会干这种不留余地的事,本意是对的。却给了人家动歪心思的机会。”
女孩盯着他,“不是所有棋子都会按你的棋谱走。”
“不知道,我递给您的第一份礼物您满意不?”
听到这里,安霆远的脸色已经呈现酱紫。
“满意!”
老头子虽然表情没变,但眼神里融进了一丝慑人的凶狠。
女孩知趣地没有说下去,聪明人之间向来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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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允仪这时正在飞机上,怕被乔言心知道自己此行真实目的,所以选择坐正常航班。
不敢动用私人飞机,让她这个“活曹操”闺蜜起疑心。
白天玩了最后一出惊险的cosplay,为了让狗男人眼睛都看直,免得得忘了法国之约,花了不少心思。
“总算可以耍开他们给自己放个假,最近破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
这会累得精疲力尽,也就没去细想这马场惊变。
躺在头等舱的软床上,眯了一会儿。这时准备用餐,突然空乘才想起来送错餐了,闯进来打扰贵客。
“女士,不好意思,这份餐点放错了,请你见谅。”
“没事的,和我要的那份一样。”谢允仪懒得计较。
“这份餐看差不多,实际上口味不均匀,您还是换回来吧。”
“你们还管到餐点口感上了,服务还真周到。”
……
等她离开,女人一边品尝着头等舱才有的新菜品,一边抿着红酒。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陪阿澈这风流鬼,快两三个月,没休息过。”
“不过,愿愿和老东西相处很好,有他庇护没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