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这会不会太……”
“按我说的做。”
“是!”
第二天午时,京城有名的风雅之地“沁芳园”内,宾客云集。
孔太师设宴,请的又都是当朝有名的文坛宿儒跟后起之秀,这场宴会自然引来不少关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孔文正与几位老友谈及近日丞相王道遇袭之事,皆是扼腕叹息。
“唉,王丞相遭此大难,实乃国朝不幸。”
一位老博士痛心疾首。
孔文正端起酒杯,长叹一声,脸上露着忧虑与无奈:
“是啊。说起来,济安那孩子也是方寸大乱,昨日还来向老夫问计。可我这把老骨头,除了劝他宽心,又能如何?
只随口提了一句,城郊观音寺的了凡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或许能为丞相祈福禳灾。”
他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声音却正好能让邻座的几人听见。
“谁知这孩子竟是当了真,说什么心诚则灵,非要斋戒三日,在后日深夜,独自前往,以示诚心。年轻人太过冲动,太过重情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坐在不远处的翰林学士张柬之,在听到“后日深夜”“独自前往”“观音寺”这几个词时,端杯的手微微一顿。
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谦恭神色,继续与身旁的同僚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宴会散去,张柬之没有片刻耽搁,立刻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上了一顶小轿,悄无声息的朝着秦王府的方向赶去。
另一边,济世亲王府。
萧济安没有在书房处理公务,难得的坐在庭院石凳上。
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
他独自一人,左右手互博,黑白两色棋子在他手中交替落下,棋盘上的厮杀,竟是异常惨烈。
阿青蹲在一旁,手里捧着一碟新出炉的栗子糕,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好奇的看着棋盘。
“王爷,府里那几位‘客人’,都安顿好了。”
一名亲卫队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低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