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很快成立。在第一次会议上，林万骁强调了办案纪律：“这个案子之所以由省纪委提级办理，就是因为其敏感性和复杂性。大家一定要严守保密纪律，所有调查都要依法依规进行。”

调查工作悄然展开。然而，进展比预想的还要困难。

郑国栋带队去北阳市财政局调阅资料，被委婉拖延：“最近审计厅正在审计，档案都在审计组那边。”

小王联系相关企业，对方一听是纪委调查，立即表示“完全合规”，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

更棘手的是，当调查组找财政局其他干部谈话时，发现他们都讳莫如深。“王科长工作很认真”、“领导们都很严格”...几乎众口一词，明显事先通过气。

“头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郑国栋有些着急，“所有明面上的线索都断了。”

林万骁站在白板前，凝视着案件关系图。王海明、分管副局长李建国、局长张为民...这三个人的名字之间，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着。

“既然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林万骁做出决定，“郑处，你带人悄悄走访已经退休的财政局老同志。” “小王，你重点查这些企业的资金流向，看看钱最终去了哪里。” “小李，你负责监控这几个关键人物的行踪，但要绝对保密。”

新的调查策略很快见效。

郑国栋找到了突破口：“一位退休的副局长说，张为民和李建国是多年的老搭档，从乡镇一起升上来的，关系非同一般。他还暗示，财政资金审批中有'特殊情况'。”

小王有了惊人发现：“那些企业的资金，最终都流向了同一家房地产公司。而这家公司的老板，是张为民的妻弟！”

小李的监控也有收获：“李建国每天晚上都会去一家私人会所，经常到深夜才离开。监控发现王海明也曾去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