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两人合计着该好好感谢高玉良老师
——读研这几年,老师不仅在学术上倾囊相授,生活和学业上遇到坎儿,也总少不了他的援手。
可他们也清楚,高老师最反感学生送礼,思来想去,觉得亲手做顿便饭最实在,既不铺张,又能表心意。
于是两人转道去了学校附近的菜市场,挑了新鲜的鱼、排骨,又买了几样应季青菜。
敲开高老师家的门,高玉良见是他俩,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连忙招呼两人进屋坐。
刚坐下,他就关切地问道
“同伟、清泉,考试感觉怎么样?心里有底吗?”
陈清泉略显拘谨地先开口道
“高老师,我和同伟考完对过,感觉没问题。”
高玉良点点头,又把目光投向祁同伟。
祁同伟笑着补充道
“老师您放心,知识点都复习到了,发挥得挺稳。”听了这话,高玉良才彻底放下心来。
晚饭时,小屋里飘着饭菜香,几人边吃边聊——高老师叮嘱他们,答辩要注意的细节,两人也说着毕业后的打算。
这顿饭没有山珍海味,却吃得格外舒心。
临走前,高玉良拍了拍他俩的肩膀道
“剩下的收尾任务抓紧弄,你们的工作我也会多留意,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祁同伟和陈清泉连忙应下,心里满是暖意地告了别。
1993年7月18日,政法学院的布告栏前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挤在最前面的,全是等着查“毕业考试成绩”和“学位评定结果”的研究生毕业生。
祁同伟和陈清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群里钻到前排。
祁同伟先按考号,精准找到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核对完各科成绩,确认是全院第一后,又看向旁边的学位评定栏——“通过”两个字清晰醒目。
“过了!同伟,我也过了!”身旁的陈清泉攥着拳头,难掩激动。
祁同伟嘴角扬起笑意,几年寒窗苦读总算有了着落。
他望着布告栏,心里已开始盘算接下来的分配去向,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省委家属院,3号院。
暮色刚漫上窗栏,梁群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迈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进门。
刚换下皮鞋,就见女儿梁璐红着眼圈扑过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爸!那个祁同伟太过分了!”
梁璐捶着他的胸口,声音又尖又哑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