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公子,本官想...”
“草民陈某,多谢刺史大人赏茶!
草民离乡日久,十分想念家乡谷阳县草绳村的花花草草。
恳请大人披个条子,准许小人出城,回乡看上一看。
谢大人成全!”
陈大全从椅子上弹起,弯腰拱手,一本正经朝何刺史行了个大礼。
“......?”
饶是何刺史没什么脾气,此时也有点脾气了。
“你...陈公子这是何意,难道要弃本官,弃陕州而去?”
“本官告诉你,本官刚已下令,只许外出的探马进城。”
“其他所有人,包括衙役和士兵,均不可出入城,违令者立斩不赦。”
“这次可没有第二个沈家,即使你有珍珠,也出不去!”
何刺史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
陈大全闻言一滞,随即大怒:“淦!老子就一草民,来城里躲灾的,又不是无敌大将军,你和陕州城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
老子还想问你呢,姓何的,你不是早就跟朝廷请兵了吗,怎么援军才从京城出发?
是你骗了陕州百姓,还是你那狗屁朝廷不靠谱?
现在援军没等来,叛军先来了,你们真是个顶个的厉害啊!
还有,探马不是在城外一两天的路程内游弋吗,为何下午叛军就到了?
你养的探马是送惊喜的吗!
来!一桩桩,一件件,你跟老子好好说说!”
陈大全彻底爆发出混混气质,光着半个膀子,一脚踩凳子,一手指着何刺史喷个不停。
何刺史被喷的满脸唾沫,一时大脑卡顿,呆住了。
片刻后。
“竟...竟敢辱骂朝廷,辱骂本官,真是好大的胆子。”
“本官果真没找错人,铁汉子!就是你!”
何刺史被劈头盖脸的质问了一通,心中反而稍安。
如果让陈大全知道何刺史心中是如此想法,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何刺史摇摇头,稳定心神,没有陈大全想象中的暴怒。
而是不卑不亢的解释道:“第一,本官确实早就向朝廷请了兵,可朝廷迟迟没有旨意传回。
后本官多次上奏催请,才换来如今的援兵,这点本官从未欺瞒过百姓。
第二,州城派出去十几队探马,按军规确实需游弋于一两天路程内。
可如今军纪废弛,探马行动又无法监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