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小姐和陶渊明不熟,但也知道是个诗人。
“讲的什么?”沈四小姐双手支着下巴,看起来乖乖巧巧的,“说细一点了啦。”
云清寒内心:只说背书没说要讲意思啊。
云清寒嘴上:“不知道呢。奴婢只会认字,不解其意,要不您问问老爷?”
放着读书人不问,问个没读多少书的下人,合适么。
沈之寿:“这是陶翁归隐后所作,写田园生活的。”
就这?没了?
“爹,就没了啊?这人什么来头啊。”沈文娟竖起耳朵听,结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没了,陶翁号五柳先生,是晋时知名的隐士。”沈之寿无意多说,“清儿,你给四小姐说点儿适合女孩子听的。”
云清寒挠头苦思状,这不管哪个人写的,他们读书人都不好拉出来细说啊。
总不好去讲女四书吧,那也太严肃了吧。
“四小姐,其实吧,这些东西听了就行,不要追根究底。”云清寒认真想了一下,又背了一个,“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个不用解释都能听懂了。
听了这个,沈文娟又想到了地里的人,一下子没劲了。
正僵着呢,远远的王庄头带着一家子人回来了,其他出去的下人也跟着回来了。
“老爷太太,小的出去耽误了一阵,还请老爷太太莫要生气。”王庄头手里还拿着一张薄薄的纸,“老爷太太,这是庄上的一家人借粮的条子,小的想着大少奶奶和小姐是第一次来,带过来给两位小主人看看。”
云清寒早在看到王庄头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太太,奴婢去厨房帮忙摘菜吧。”
只怕要说庄子上的详细情况了,她不听比较合适。
沈太太也站起来,“瑞雪和文娟留下和老爷一起听吧,我坐的乏了,吴妈你带霞儿陪我走几步,清儿也跟我过去。”
云清寒本打算躲去厨房清静一会儿,现下得了令去陪太太散心也挺好,当下跟着往外走。
她本想拉着霞儿的手,只是这小姑娘不肯让她拉,紧紧的拽着母亲的衣角。
“清儿扶着我吧。”沈太太免她尴尬,把手伸出去,“我们往庄子外走走看看就回来。”又问吴妈妈,“刚才那借条是怎么回事?”
吴妈妈照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