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瓦安全屋,寂静无声,只有灰尘在狭小窗户透进的光柱里缓缓舞动。
一切都保持着萧然离开时的原样。
他站在屋子中央,闭上眼,感受着每一次穿越后身体内部留下的印记。
这不是错觉。每一次穿过那道由意念画出的光门,都像经历了一次无形的锻造。
肌肉纤维似乎被拉紧、重塑,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神经末梢如同被淬炼过的钢丝,对外界的任何一丝扰动都反应得敏锐而精准;
思维运转得如同高速处理器,纷杂的信息瞬间被厘清,判断几乎在念头升起的同时完成。
他缓缓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低沉、坚实的噼啪声,仿佛骨骼的密度都在增加。
以前在雇佣兵生涯中,徒手格斗,面对两个训练有素的敌人是他的极限。
而现在,他清晰地感知到,即使同时面对四个,他也有绝对的把握将其制服。
是穿越时空间的扭曲撕扯,强行重组了身体的粒子结构?还是某种未知的能量在穿越过程中灌注、优化了这具躯壳?
没有答案。
更关键的是穿越过程本身——那是一片彻底的意识空白。
没有流光溢彩的通道,没有失重感,没有时间的流逝感。
念头一起,锚定那道曾经在目的地刻画下的“门”,紧接着,意识仿佛被瞬间抽离,再恢复清明时,双脚已踏在门后的土地上。起点,终点。
中间的过程被完全抹除,仿佛时间在那里被折叠、跳跃了过去。这种力量强大得令人心悸,其运作的规则却隐藏在深邃的迷雾之中。
他的思绪延伸:这“任意门”的锚定规则异常清晰,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铁律——只能通往自己“足迹”踏过之地。
并且,必须在目标地点亲自“画”下那道门,才能建立起双向的通道。
这限制了他天马行空的设想。
如果能无视这规则,随心所欲地将门开在任何地方……比如,直接开在1941年东京皇居的御所之内?
念头刚起,便被他强行掐灭。
俘虏天皇,控制整个皇室?
或许真能瞬间瓦解日本侵华的战争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