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了。”沈知律靠在桌边，“我以为你会等听证会再露面。”

“听证会需要证词。”青霜说，“我需要你的证词。”

“关于什么？”

“幽无影操控毒雾伤人，用血魔袭击平民，以及他与萧云家族私下交易的全部记录。”

沈知律盯着她，没说话。

青霜站着不动：“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在黑市有联络人，在协会有内应，甚至能改写整座城市的规则。而我只是个巡查司的小官，突然跳出来指责少主，看起来像个棋子。”

“但你选的时间很准。”沈知律开口，“正好在我打破禁制之后。”

“因为之前没人能证明他们违法。”青霜声音低沉，“执法司不敢查，协会装看不见，连长老团都默认现状。直到你出现。”

她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牌，放在桌上。“这是我追踪毒源时收集的样本数据，包括七名受害者的经脉损伤图谱。所有毒素反应都指向幽无影的玉瓶。”

沈知律看了一眼玉牌，没碰。

“你早就怀疑他们？”她问。

“十年前就开始查。”青霜说，“但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他们的防护太严密，记忆可以被篡改，证据会被销毁。直到你破解了镇界碑虚影。”

沈知律轻轻点头。

原来如此。她不是第一个想掀桌子的人。只是以前没人能真正打破规则。

“我可以作证。”她说。

青霜眼神一紧。

“但不是对你。”沈知律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血滴落前，已被符纹吸收。直播信道激活，隐藏协议同步开启。

“我要对所有人说。”

屏幕亮起，加密通道建立。她的脸出现在多个暗网节点的画面中，背景是残损的控制室。

“我是沈知律。”她说，“独立阵纹设计师，也是你们口中的‘非法使用者’。”

画面外，已有媒体捕捉到信号，开始转播。

“三天前，我在废弃管网区遭遇幽无影伏击。他使用蚀脉散毒害无辜，布下血祭阵企图吞噬他人修为。这些行为违反修真界基本法第七条、第十三条。”